睡了一天一夜,精神头好了许多,母女俩喝完鸡汤后,罗老太把碗洗了,把厨房门锁好,这时天已经黑了。
进了屋,点了油灯,罗老太让女儿躺下,她坐在炕桌前,纳着鞋底。
“喜儿,你多大了?”
“十一”
“看着可不象,倒象七八岁的孩子,你在老李家时都吃什么?”
“涮锅水,饿极了就吃点草根儿充饥。”
“他们家真是太缺德了,下辈子投胎,让他们当乞丐。”
罗老太恨恨的咬了咬牙,又接着问道:“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罗喜儿摇摇头:“打我记事起,好象就有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那你还记得你几岁被卖的?是怎么被卖的?”
罗喜儿再次摇摇头,“那时候太小,不记得了,只觉得好象是和家人走散了,被人给抱走了。”
“唉,坏人真该死,让多少人家妻离子散”
“喜儿有福气,遇到了娘亲这样的心善之人,这辈子已经知足了”
“傻孩子,娘也没什么本事,不过是个普通的村妇,跟着娘,让你受苦了”
“不苦,等喜儿身子好了,一定会想办法赚钱,让娘过上好日子”
罗老太再次被感动的眼泪哗哗的,这一天,她哭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这闺女没白认,小嘴说出的话,让她心里甜蜜蜜的。
“我看你胸口戴着一根红绳,是不是你以前的家人给你的”
她不说喜儿还没发现,于是伸手摸了摸红绳,然后摸到了绳上吊着的一块,说石头不是石头的东西。
正是看起来象一块最普通不过的石头,所以才被保留到现在吧。
她将之握在手心,因为天生对异物的敏感,让她觉得这东西没那么简单。
她和罗老太一直聊着家常里短,知道了这儿是李村,十里外还有个镇,叫做槐树镇,再距离一百里的地方是平远县。
他们村主要都是李氏村民,只有几个外来户,还都是县里面安排过来的。虽然表面看起来大家平等,但外氏人难免会受到一些排挤。
后来又说到地契,罗老太叮嘱道:“闺女,娘不心疼那一亩地,能得个好闺女比啥都强,不过这次村长明显是向着李虎家,你心里有个数,以后啊,在村里和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定要躲着一些,尽量不要和他们有什么交集,咱们母女人单力薄惹不起他们。”
罗老太磨叨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