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厉害,这般有本事,难道还怕旁人知道不成?”
徐章笑着说道:“阿娘,孩儿如今只是个小小的秀才,秋闱又刚过,结果都还没出来,母亲若是到处嚷嚷着孩儿必然中举之类的话,教旁人听了去,若有那些眼红我徐家发家的,一纸书信告到汴京学政处,那孩儿便是身上没有屎也得惹一身骚回来,平白添麻烦不说,还指不定会牵扯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虽说本朝并不以言获罪,可为人处世,还是需得谨言慎行才是,如今孩儿只是个秀才,那一切都好说,可若是将来孩儿侥幸中了进士,入了仕,做了官,阿娘若还是这般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往外说,若是惹来祸患,只怕是抄家贬谪,充军流放,也未必没有可能呀。”
洪氏面色骤变,青红交替,担忧的道:“不过是说几句话罢了,当真有这么严重?”
徐章极为严肃的说:“只怕这已经是最轻的了,不然阿娘那些牙行里头那么些大户人家出身的下人们是怎么来的?”
“不是做错了事情被主家卖了的吗?”洪氏一脸的单纯。
“呵呵,那可都是抄家之后被朝廷卖进去的!”
徐章摇摇头道:“还有些被充入秦楼楚馆的官家小姐呢?难道也是做错了事情被自家爹娘给卖了?”
洪氏不由得语滞。
徐青山忙补充道:“章儿说的有理,你这急性子口无遮拦的毛病是得改改了,否则以后,说不定便会给家里惹来祸患。”
洪氏看着丈夫和儿子尽皆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不禁低下头陷入沉思之中。
父子二人收回目光,对视一眼,嘴角不约而同扬起一丝弧度。
这还是父子两第一次在某件事情上面这么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