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乐意跟暴力狂合作,可是她身处镇北营,想逃也逃不出去,这不是为了先抱将军的大腿嘛?
云挽月掀了掀眼眸:看在你长得美的份上,本姑娘再给你一次机会,哼!
“我们英勇神武、所向披靡、闭月羞花、我见犹怜的齐风大将军,小女子就是一个寡妇,太子这样欺负我一个小寡妇,您忍心吗?”云挽月抹了把泪花。
“寡妇?!”凌霁风眉头一蹙,这是在咒他吗?
“寡妇!”云挽月笃定地点了点头,“还是寡了三年的寡妇,有贞节牌坊那种!”
“噗——”凌霁风顿时一口乌血喷出来,再次喷了云挽月一脸。
这下好了,云挽月的中衣也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大兄弟,造血机都没你能造啊!
云挽月抹了把脸上的血,极力保持微笑,“将军,当寡妇的人是我,是我!”您跟着吐什么血啊?
“王妃!”时安实在看不下去了,拱手道:“难道您不记得……”
时安话未说完,凌霁风突然踉跄了几步,眼底如烈火般猩红,身体剧烈的颤抖,全身筋脉凸起。
时安忙扶住凌霁风,端了一盏药到他嘴边,“爷,先喝药。”
“慢着!”云挽月嗅到了那药的气味,深觉不妥,大袖一挥。
平砰——
药盏旋即摔了个粉碎,熬了一天的药汁泼洒一地。
“你一定要害死爷吗?”时安猛地推了云挽月一把,咬牙切齿,“蛇蝎心肠的女人,把她捆下去烧了!”
云挽月被推的一个趔趄,若放在平日,她定然甩袖走人,但眼前的人因为她而毒发,她良心上过不去。
“你们将军中的不是一般的寒毒,而是火寒毒!体内火寒交加,你只驱寒,会让火毒更甚,你是想现在就要了你家将军的命?!”
时安愣了愣,凌霁风三年前不仅中了寒毒,还被火烧毁了半边脸,才会落下一身病根,可这一切不都是拜云挽月所赐吗?谁要她的假好心?
云挽月可不知道他这些心思,趁着他愣神,喂了颗药丸到凌霁风嘴里。
“你喂爷吃什么?”
“自然是护住心脉的护心丹!不想让他死,就给我站远点!”云挽月冷冷扫视众人,“你家将军现在命悬一线,我若有心害他,就是袖手旁观,他也是个死,何必多此一举!?”
云挽月声音洪亮,气势逼人,“除了我,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