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霁风到了宝玉楼,正见着云挽月退到了窗边。
“你想逃?”云楚然一把抓住了云挽月,转身对着衙役泫然欲泣,“衙役哥哥,您看这人,简直目无法纪。”
云挽月虎躯一震。
特么搁着演梁山好汉呢?四海之内皆你哥?
云挽月嫌弃都抽开了手,云楚然却突然往后踉跄,朝衙役脚边摔过去。
“啊呀~”一声尖细的嘤咛,拐了十八个弯。
碰瓷?
云挽月眼疾手快,将脚边木桶猛地踢到了云楚然身下。
噗通—
云楚然没能如愿美美地倒在衙役脚边,反而一屁股卡在了木桶里。
“衙役哥哥,他欺负人……”
“姑娘没摔着吧?幸亏我扶得你及时。”云挽月拍了拍那木桶,一脸担忧道:“我看你跟软脚虾似的,没事就少出来晃悠,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呐。”
“你!”云楚然没使成美人计,气得小脸通红,可是想要起身,却又卡在木桶里,不得动弹。
“你这种穷乡僻壤、满手沾血的莽夫就不配呆在京城,简直丢我们大夏的颜面。”云楚然恼羞成怒,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往云挽月砸去。
云挽月侧身一避。
那些碎瓷片突然停在她眼前,倏忽,调转方向往云楚然射去。
瓷片锋芒凌厉,势如疾风,扑面打在云楚然身上、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啊——
云楚然捂着脸,尖叫了一声。
原本白皙无暇的皮肤,像被猫抓了似的,成了个大花脸。
“你、你竟敢是阴招,怪不得漠北人说你鬼面将军阴损无耻,果不其然!”
云挽月也愣怔了片刻。
这些碎片显然是被人用内力打出去的,才会像刀片般锋利。
云挽月可没有这样深厚的功力,“我可没动手,大家也都看到了,是你要伤我,怎么反过来诬陷我?”
“你……”云楚然急着想跳脚,“衙役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衙役看着坐在木桶里的女人,挤了挤眉心,“云姑娘,这事真是您动的手啊。”
“但是他当街打人啊!”云楚然亮出自己浮肿的脸蛋,“大家都可以作证的。”
衙役互相使了个眼色,又问云挽月:“是你打姑娘吗?”
云挽月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你可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