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五颜六色的,总该洗干净一下才是。
白芷狐疑地瞥了桌上的黑盒子一眼,只好先回宴客厅了。
沈府宴客厅。
沈清正抱着一张狼皮毯子,笑意盈盈,“这当真是漠北可汗的狼王?”
“正是。”凌霁风微微颔首,“望老夫人不要嫌弃。”
“将军客气了。”沈清看凌霁风的目光又和蔼了几分。
漠北可汗可是大夏的宿敌,他豢养了一只狼王,凶残嗜血,以一敌十。
沈清这条残腿,就是被狼王所伤,从此不能再上战场。
沈清年轻时战功无数,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把这狼王给擒了。
早在几个月前,她就听闻鬼面将军孤身闯入狼王巢穴,将漠北养的孤狼军斩杀殆尽。
她还心存怀疑,想着这鬼面将军不过二十出头,能有这气魄和胆量?
现下,抚摸着这狼皮毯子,沈清对他的赞赏又多了几分,“将军,可见过狼群中的一只九尾雪狐?”
九尾雪狐?
凌霁风尤记得当时斩杀狼王时,那雪狐逃了,他也不甚在意。
“晚辈不知……”
“那雪狐是个极漂亮的,也通人性,是个灵物呢。”
沈清说者无心,凌霁风却听进了心里,又突然想起裴漠的嘱咐,清了清嗓子,“雪狐,很快就能送回京都。”
只要他想要,天涯海角,他都有办法把它逮回来。
“那我们月儿有福了。”沈清笑逐颜开。
“嗯?”凌霁风掀了掀眼眸。
沈清轻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将军夫人有福了,将军抓雪狐不是为了送给未来夫人的吗?”
“是……是吧?”凌霁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沈清更觉得有戏了,顺势问道:“那将军可有心上人了?”
“老夫人……”白芷站在门外,福了福身。
沈清笑意一凝,“你不是去请小姐了么?”
“小姐她……”白芷支支吾吾,余光瞥着鬼面将军。
“有话直说,齐将军是自己人。”
沈清向来不喜欢人扭捏,白芷只好咬咬牙,道:“小姐她还在祭拜楚王呢。”
凌霁风陷入了自我怀疑:祭拜我?我是谁?我在哪?
沈清一脸尴尬,对着白芷疯狂使眼色。
好不容易给她家月儿说门亲事,可不能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