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滚烫的液体滴在她肩膀上。
云挽月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滴血。
鬼面将军一直强撑着的右臂隐隐发抖,血顺着手腕流了下来,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刺目的红。
云挽月忽而想起来,鬼面将军被刺杀过,手臂受伤了。
上次,她还在齐府给他包扎过伤口的。
可能云挽月刚刚猛地拉了他一下,又把他的伤口给撕裂了。
怪不得他刚刚身形不稳呢。
云挽月看着他额头青筋暴起,渗着汗珠,有些惭愧。
“要不……要不你压着我吧。”云挽月咬唇道。
他手臂上的伤口那么深,总强撑着,也不是个事儿。
“可以吗?”凌霁风深深看了她一眼,哑声道。
“可、可以吧。”云挽月说出这话时,自己的脸也烧得滚。
这样的姿势也太羞耻了,他们还没好到那个程度啊喂。
“特殊情况嘛。”云挽月若是自我安慰道。
她手臂护着胸前,紧闭着双眼,涩声道:“我、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良久,预感中的压迫并没有袭来。
云挽月眼睛悄悄睁开了一个缝隙,他仍与她保持着一拳之隔的距离。
凌霁风好整以暇看着她紧张的表情,轻声道:“别怕,借点力给我就好。”
凌霁风并未倾身压在云挽月身上,只是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以此分担右手臂支撑的力道。
“这样,肩膀会痛吗?”凌霁风怕勒着她。
“啊?”云挽月瞥了眼靠在她肩膀上那张俊脸,心里仿佛有只小鹿乱撞,一时迷失了方向。
“我没事,你就这样靠着吧。”云挽月故作镇定,清了清嗓子。
鬼知道一个美男靠在自己肩膀上,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而且她突然发现鬼面将军其实挺绅士的,没有故意占她便宜。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猥琐到送陌生女人肚兜啊?
莫非是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在外禁欲系,回府就骚上天?
她云挽月不至于遇到这种极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