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长三米的桥,支撑住了他的体重。
呜呜呜!
这一刻,天空上有鸟类飞过,沿着这悬崖绝壁,飞了过去。
程乾低头,脚下就是深渊,但前路,已经被他续接了一米。
既然如此,那便做吧。
接下来的每一日,程乾白日伐树取材,结草为绳,不断调整续接处的位置。
而那座断桥,也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长。
三米,五米,十米。
孤高的峭壁,遥遥伸出了一截微不足道的桥。
这座桥很小,但也很稳固,仿佛有一种势要到达彼岸的决心。
时光流逝,三个多月转瞬而过。
程乾就这么循环往复,不断的续接着这座木桥,无论风雨,无论冷热。
村庄里的老人们,已经从最开始的惊愕、不看好,变得震撼、敬佩。
他们每日都会来看看这座桥,每日都会看到程乾在危险的崖边不断拼接木板的身影。
“这个年轻人,不得了啊,不得了啊!”
老人们感叹,他们仿佛从程乾的行动上,看到了一种精神。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们也不知道这样修桥,到底有什么意义。
可程乾就一直做着,这段时间下来,他连任何国术修行都忘了,眼里只剩下了一个目标。
那便是把这座桥接上,跨过去!
光阴流转,半年时间又过去了。
程乾的身影,此刻已经站在了孤桥的正中央。
为了稳固整体,木板已经越加越宽,那些支撑木板不坠落的绳子也越来越紧。
他孤身而立,整个人直直如同悬空,稍有不慎,就要坠入无边深渊。
呼呼呼呼!
凛冽的山风,不断吹过,他的衣猎被长长吹起,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
身体虽有泥泞风尘,但眼神亮到了极点,仿佛全身的精气神都凝聚到了这一个点。
轰轰轰轰!
而这时,天空中突然炸开一重闷雷,黑压压的云层低俯席卷。
大风骤起,暴雨将至。
滴答!
一滴雨水落到了程乾的脸上,旋即豆大的水花,如同珠落,不断趟下。
“风季来了。”
程乾摇目望天,任由雨水落在脸上,默默低喃。
这段时间已经有过不少的暴风骤雨,每一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