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望高的几个到官府中,这才草草让百姓们对官府的敌意稍稍收敛了些。
这十五日,南庐渊和张沈陵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活像俩深闺大小姐似的,整日猫在屋里和沈知意修习闽南方言、同闵春迟切磋武艺。
不得不说,虽然张沈陵也对闽南方言一窍不通,但真是有天赋傍身,这半个月下来,简单些的话已经全会了,稍难的也能通过他人的前后话明白。
南庐渊也学了十日,每日都钻研,到如今,也只晓得呀诺达地(一二三四)、侬(你)、加(吃)、打jio哦(早安)、多谢(嗲嗲)......算是明白了,有些东西真不是靠努力就能得到的,想他堂堂南商帝相,没折在敌人手上,倒先折在这方言上了。
到最后实在不行,干脆把这重任交给张沈陵了,他则闷着跟闵春迟从早上打到深夜,恐怕现在就是李阳关在这,也只能和南庐渊打个险胜。
这十五日几人也相互把自己的事儿告诉对方,沈知意、闵春迟知晓了帝都是怎样的繁华,名满天下的南商王其实是个还未加冠的十四小儿,江南的水患是如何治理的......南庐渊和张沈陵也知晓了闽南因为地偏贫瘠,是怎样被贪官逼得年年有人饿死的;闵春迟的故乡九黎是个怎样的地方......把闵春迟从别人手里救出来又安置在此地的人是个着白衣浑身沾染鹅梨暖香的男人。
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但闵春迟比南庐渊还要大上许多,据说还差四岁就到了而立之年,按理说当时他遇险时只有十五六岁,那时候南庐渊才八九岁,那人还能保持着白衣暖香的习惯十几年?
而且若是当时那人就已经有了可以翩然漫步百人救出闵春迟的能力——那他现在得有多少岁?
闵春迟看出他的疑惑,用他能听懂的官家话道:“他应当和我差不多大,当时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但我是自打记事就是山匪一员,当时仍然算是弱者。那人却年纪轻轻已经可以力敌数百,我从未见像他一样的人。”
我也没见过。南庐渊在心里道。
“你何时会我们的话?那为何一开始不说?”张沈陵倒是很介意这个。
“我一直都会,只是当时觉得没必要。”闵春迟道,没有恼怒于张沈陵打断他的话头,接着方才的话往下说,“他应当也在七公子之列,只是我后来打听了许多年,也不知他到底是谁。”
恐怕是璇玑阁的阁主。南庐渊心道,听了他的话,再回想起当日落水时的白衣暖香,加之陆流斓的叙述,他觉得,十有八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