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劳任怨、不辞辛劳,当地百姓们也都渐渐地对官府重拾信心,甚至有人提着家里母鸡刚下的土鸡蛋来慰问。
虽然两方还有语言不通的问题,但有了沈氏的加入,以及宋慈、杜松音等人坚持不懈的努力,虽然两方之间仍有芥蒂,但都在慢慢努力着向对方靠拢,官民正在往愈发光明的路上相互扶持着前行。
姚茹和杜松音办了婚礼。结婚的地方就是官府,所有在东越的同僚好友全部到场,婚房也定在了官府附近。姚老将军笑眯眯地和杜松音的父母敬酒,双方都年岁已长,且愿意跟着这俩小年轻留在闽南,在此长住。
宴席一直从早上摆到晚上,除了沈氏三公、四公和他们那些子弟外,家家户户都分到了酒和糕饼,甚至连被重兵看守的司寇绛朱都分到了一份酒菜。
闵春迟看着司寇绛朱吃喝着,鲜少地笑起来,冲他道:“吃好喝好,就把心安下来去帝都受审。”
南庐渊为杜松音守了洞房,杜松音受宠若惊,然而南庐渊却挺高兴,似乎为自己做的这件事感到很自豪,脸上的笑容分外明朗——那才本该是他这个年纪的少年郎所该拥有的面容。
过去一个月,南子潺回的信到了,沈氏三公、四公被就地正法,赐一丈白绫。其余的犯了烧杀淫掠的沈氏子弟,也按照其犯事大小,全凭宋慈等人发落。
行刑全部面向百姓公开。那些因这些人没了儿女老伴儿的,在他们面前声泪俱下地声讨着他们。此情此景,凄厉无比,宋慈便把脸埋在宽大的袖子后边,不忍再看,悄悄地抹着眼泪。
他这两年为东越操碎了心,年轻力壮之时,乌黑发间都掺杂了几根银丝。不过历经了这两年磨砺,他整个人倒是苗条了不少,看着竟已有些消瘦,只是星眉剑目的,看着反倒精神俊美得很。
宋慈的爹是中原有名的世家家主,娘也是个大户人家的闺女,从来没受过什么大苦头,听闻宋慈想要永远留在闽南,两年里寄了不少书信和好东西,最后到底也是被他打动了,不再催促离职,只是让他有空闲之时,多回家看看。
成家立业的杜松音也没享受什么甜蜜时光,整天和姚茹往贫困人家跑,杜松音这么个不善言辞的,倒真是需要姚茹这么个热心肠的扶持着走下去。
沈氏大公亲自找了南庐渊,和他秉烛长谈一夜,最后笑着用闽南话道:“鲁当尖抵哇囊改鬼囊,波佳鲁惹问佳以改diong,giduadua着么恭给gia咯诶吧(你当真是我们的贵人,保持着你这份正义的心,继续带着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