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的位置,他拔出佩剑来,将眼前坠落的花灯一一挑飞到河中!
快了!
离子潺还有二十步!
十五步!
南庐渊不顾眼前熊熊燃烧的大火,以双臂护住裸露在外的肌肤,便这么硬闯进火海!
李阳关已自顾不暇,突然闯进个人来,他下意识当是刺客,想也不想便举刀劈来!
“铮!”
南庐渊一剑挡住迎面而来的长刀,嘴里喊道:“李大哥!”
李阳关清醒了些,仍是赤红着一双眼,脸上被火焰衬得通红,汗珠不停地往下掉。南子潺被围在中间,被突如其来的大火和惊鸟震得有些呆滞,尔后从车架上一跃而下,抬头静静地看着天上数不清的花灯。
南庐渊一把拉住他,把他身上沾了火星的大裘扯掉,又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和李阳关对视一眼,抱起南子潺一个箭步跳到李阳关的肩上,由李阳关一发力,南庐渊顺势将怀中的南子潺扔出火圈,而自己被坠落的花灯砸中,受力不稳,重重摔在火焰上!
“庐渊!”李阳关拉了他一把,扑灭他左肩上燃起的火苗,看见他烧坏的衣袍下烫伤的肩头。
火焰愈烧愈高,加之头上不断有花灯被鸟冲撞下来,基本已是绝路!
“我儿才刚会唤我爹爹。”李阳关仰头看着漫天朱红绚烂的火焰,轻声感慨,红光照映着他棱角分明的面颊和光洁白皙的下巴。
南庐渊捂着肩头,炽热的火焰将他的皮肉一同灼烧,哪怕动一下都牵扯着心扉地疼。
“我们拼一把,我送你出去。”他被浓烟呛得直咳嗽,只觉得没法儿喘息,眼泪都一并被熏下来。然而他明白,他们不能一起死在这,必须有一个要活着出去。
“我没力气了。”李阳关扬了扬手里的长刀,南庐渊才想起来他方才斩落了二三十只七尺有余的花灯。
南庐渊轻声道:“不晓得子潺脱险了没,我眼睛被熏得看不见了。”
“你还没给我儿子送满月礼和周岁礼。”李阳关抬起刀斩开一只花灯,累得气喘吁吁,“站直,坐以待毙可不是咱们该干的。”
南庐渊已经被熏得什么都看不清,李阳关也并未好到哪里去。火圈越烧越靠里,他们能清晰地感到火苗在身上炙烤的触感。
南庐渊忽然轻轻地想,陆流斓现在在哪里呢?
惊变发生的时候,他们所站的地方是不受波及的。想必现在,她应当很安全。
奈何情深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