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掩唇而笑,朱颜半遮,眸光却不着痕迹地从南庐渊身上投到南子笙身上,只蜻蜓点水地一下,哪怕并未参与南子笙与南庐渊之间的交锋,也多少猜到南子笙是做了什么,不仅惹恼了南庐渊,也得罪了这位南商王后。
除非她冒犯了南商王,不然不会有这么结果。
心下已有三分猜测,只是还未等有机会同南庐渊确认。倘若南子笙真是对南商王不利,那么这人必定不能深交。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商王有多纵容他这个姐姐。
倘若南子笙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能干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宫人端了热茶上来。南庐渊和苏暮雪接过茶,等李锦珍先小啜一口,才饮茶汤,润润嗓子。
南庐渊便好似刚想到什么似的,装的一派天真无邪:“一饮这桑茶,庐渊便想到城南有间茶馆儿,煮桑茶的手艺是一绝。不知李大哥和嫂嫂何时有空闲,咱们聚一聚,也好拜托嫂嫂一些有关沈陵的事。”
苏暮雪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眸光清浅,映着杯中茶叶起起伏伏,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笑得张沈陵只是其一,还有些事不方便摆到明面上说,因此也便小啜一口热茶,从容应道:“择日不如撞日,巧在今日我家官人也没别的事务,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庐渊笑着轻轻歪了下脑袋,而后举盏道:“庐渊稍后回去准备。”
而后朝李锦珍敬道:“娘娘,您的近身嬷嬷,臣隔日会送来。”
李锦珍这一轮番下来,明白南庐渊似也不喜南子笙,对南庐渊的好感便增了些,便也笑面相迎道:“那便有劳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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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巷尾,终日为腐旧篷布所掩盖,不见日月,亦无半缕光芒透进来。巷子里有一处荒废破落许久的宅子,门窗已经破损成一滩石块朽木,里面漆黑不见五指,蛇鼠的臭气和潮湿的腐气交杂在一起,一旦走近,那难以言说的气味便扑面而来,鲜少有人愿意靠近。
黑暗中传来吱吱嘎嘎地咀嚼声,还有些瘆人的嘶叫声。其身处,隐隐有女人的惨叫和悉悉地蛇虫纠缠的声响。
有脚步声逼近,紧接着,两个浑身黑衣黑面纱的男子拖着一个浑身染血的女子进来,其中一个点了火折子,在漆黑中这点光亮透出来,模模糊糊地照出了宅子里的四面。
巨大且锈迹斑斑的铁链上像是串鸭子一般束缚着十来个体无完肤的活尸,都正吭吭哧哧地啃食着地上不知风干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