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独处的机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于是不约而同地提议去张相府上,先让张相好好看看这久别的儿子,再谈其他的事。
张相、李相如今事务渐少,几乎就是挂个名儿了。一是他们确实年迈,二是到底已经更了一代,朝廷需要更鲜活的血液来推动着不断向未来发展,张相、李相接受新鲜物的能力已远不如年轻一辈,故而迟早要有更有才干的人接替他们的职位,只是现下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罢了。
到了张相府,在一簇簇腊梅中窥见一袭黑袍,走进看,便见是枯瘦苍老的张相大人。张相看着反应都有些慢了,险些没认出张沈陵,直到张沈陵终于忍不住先强忍着哭腔喊了一声“爹!”这老人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给了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父子二人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李阳关、南庐渊和南子潺在客房等了两三个时辰,才盼来跟张相唠叨完家常的张沈陵,而张沈陵也并不卖关子,一坐下便接上在宫中的话头,先轻咳一声,而后便道:“北秦王族已亲戚相残、手足相杀。短短一年,已经暴毙了四个王子。”
南庐渊和南子潺相视一眼,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忧虑。最终还是南庐渊问道:“能否详细些?”
张沈陵深吸一口气,深沉道:“北秦没有太多的礼教伦常,只要是北秦王生的都可以继承王位。这一代北秦王荒淫无度,膝下儿子有将近二十个,如今死得只剩六七个。唯一的嫡出就是我跟随的这个王女,王子们认为她没有继承王位的可能,加之王女身后有着极其庞大的母族,他们都想巴结讨好王女,只是碍于王女母亲御下极严,才未得逞。我同王女还算熟,才免于劫难。”
“且北秦还有个政权是异族所建,不知是何原因,竟然一直存在,并且越做越大。北秦王统治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