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很想把眼前这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少女给一剑劈死,然而为了南子潺的未来,他只能深吸一口气,捏着眉心站在南子潺的身侧,想着要如何做才能让南子潺受到的伤害最小。
无论如何,人南子潺是睡了,无论那人是不是故意的,这事都无可抵赖。况且看着对方是不愿善了了,总不至于把南子潺扔进深山老林里进斋一年以表悔意吧?
“不管怎样,我们都得让陛下给个说法。就算陛下恼羞成怒要治臣的罪臣也决不动摇。”
南庐渊眉心突突直跳,心说这下好了,本来他们都没这方面的想法,结果被这群人这么一带,反倒弄得好像他们是最不讲理的流氓。
南子潺依旧捂着脸,似乎并不愿参与进来。南庐渊听见他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真是......现在哭泣有什么用呢?
南庐渊颇想长叹一口气,干脆就自己顶替南子潺的罪名出去给人埋汰死算了。南商建国至今都没出过这么丢脸的事,和闺阁女子在宴请当日光天化日野戏便算了,还给人发现,被他国耻笑,就是南子潺是被人构陷的,也够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等等——他分明让李大哥护在一边了,怎么还会有这等事?
南庐渊轻轻用手戳了戳南子潺,压低声道:“李大哥呢?”
他没得到南子潺的回复,这个少年埋着头轻轻抽泣着,脸涨得通红。想来他也发现自己做了件天理不容之事,然而现在南商帝相正为着他闯下的祸竭力想着弥补的法子——南商王事到如今还想着哭?
“收声。”南庐渊心中气堵,终于忍不住呵斥道,语气之严厉,南子潺平生未闻,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却还是不愿抬起脸来。
南庐渊恨铁不成钢道:“做都做了,逃避有用吗?抬头!”
南子潺这才不情愿地抬起头来,脸上泪痕分明,看着青一道紫一道的,好不狼狈。南庐渊上一次看他这样,还是在好多年前父亲勒令他寻找南子潺的时候。
“好大的春思散的味儿。看来妹妹对男人势在必得。”一道明亮的声音自殿门传来,一下便将殿内死气沉沉的气氛击散,使得众人的目光便都落在来人身上。
来人蓝色绣双鸳袄子,一条洒金苍蓝马面裙,梳夫人髻,斜插一根飞鸟云层簪,垂琉璃流苏。正是陆流斓。
她这话颇为大声,话语之下殿中人面色各异。陆流斓径直行至那少女身侧,不待她躲闪,便在她颈间一拂,顿时少女颈上佩戴的项圈便被这狐狸一般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