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南子潺揪出来一顿臭骂......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如今是在干些什么!他难道是嫌弃自己当君王当得太久了吗!
然而他如今重伤未愈,摆脱不了陆流斓的禁锢,于是只好气馁地坐回去,还是满脸怒容地朝着苏葑道:“帮我传个信给陛下,让他来帝相府一趟,堂堂君主干出这样的事,不怕被人耻笑!”
但苏葑未动,只是满脸为难地望向陆流斓。陆流斓担忧南庐渊气坏了身子,但还是劝道:“你这一年里,都没资格面见陛下的。我替你再走一趟,转话给南商王吧。只是他若不愿见我,那你也不要生气。”
南庐渊心里堵得慌,然而也不得不如此,妥协道:“好。”
然而正如陆流斓所料,南子潺对她的到访闭而不见,让陆流斓连吃了四五次闭门羹。
市坊有言,传南商王怕是得了失心疯了。
果然在这恶臭名声的“照拂”下,南商同西唐的合约被迫中止。四月,南庐渊刚过完二十又一的生诞,西唐便传来陆流斓父亲病危的消息。
所谓祸不单行,不过如此。
父亲病危,身为儿女不得不归。陆流斓晓得南庐渊如今的难处,但也不能不见父亲最后一面,况且身为司徒家唯一的女儿,守灵的责任也要落到她身上。于是陆流斓只得先和南庐渊告别,约定待南庐渊复职,稳定好南商的安定后,便去西唐找她。
南庐渊心知她丁父忧,心下定然不好受,却也没法在这时候陪同前往。只得为她亲自打点好一切,又拖着这身子,亲自将她送出城去,连送了几十里路,直到再不能送,才目睹着陆流斓的车驾在眸光尽头消失。
所谓“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不舍,想必便是如此。
回到府中,偌大的府邸一下子空了不少。分明只是离开了一人,却好似一下子冷清下来,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
南庐渊感到有些不适应,才忽地记起,之前的帝相府,原本就是这样子的。他在这帝相府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如今日一般觉得如此孤寂。
想来是陆流斓的有趣和欢笑,让这里显得有了些人气吧。
李相已被停职查办,如今朝廷职位空缺严重,南子潺还几次三番将他的人打回去,这让南庐渊感到十分棘手。
李锦珍的状况更不好。自打她肚里的孩子没了,同南子潺交涉无果以后,她对南子潺的态度便急剧恶化。南子潺虽然迫于压力留着她王后的位子,却收回了她的王后玉玺,再未踏进她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