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洪便早已备好了酒菜,常年的独居生活之下,高峰的突然到来其实让他倍感亲近。毕竟两个儿子一死一失踪,孙子还在蹲大狱,而且他也格外欣赏高峰这种雷厉风行的性子,这当然比每天一个人喝闷酒强太多了。
聊着聊着,高峰忽然话锋一转,问起了山路上那几个面生的家伙。
但老洪听了却只是冷笑一声,只让他少说废话,吃饭就吃饭。
看来这事确实另有蹊跷,以后必须弄清楚才行。如果这些人是老洪的仇家,那会不会与十多年前酒厂倒闭有一定关联?
高峰并没继续细想,毕竟老洪现在还没答应要做他的酿酒师,就算有仇可能也不会波及酒厂。他们如果真是冲着酒厂来的,在对方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前,一切也只能静观其变。
二人正喝着,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洪钟般的爽朗笑声,高峰转头一看,一位光头壮汉摇着蒲扇大步而来。
“哈哈哈…老洪啊,你这是遇到什么贵人了?真是说干就干啊?”壮汉进屋之后,二话没说便端起酒碗大吞一口:“哎呀呀,还是这个味道,学不来啊学不来。”
“哟呵,王胖子,你怎么有闲工夫大老远跑来杨家沟?”洪伯笑着抢回酒碗:“怎么?上个月给你的两大坛又喝光了?”
高峰还在一脸懵逼,洪伯便给二人介绍起来,原来这人叫王军,是洪伯当年最得意的徒弟,可以说除了独家的制曲秘方之外,其余能教的全教了。
当年酒厂倒闭,王军也格外仗义,别人高薪聘请也不为所动,一直在家种田,不肯泄露一点洪家造酒古法。那时候二十出头的青年,如今也成了大腹便便的中年。
“老洪,这回你东山再起,我可是专门来投奔你的,应该不至于拒之门外吧?”王军笑着问道。
“那你可想多了,这次是眼前的小高老板要兴建酒厂,我也不打算掺和,你应该是投奔他才对。”洪伯若有所思道。
“不对啊?你洪老爷子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我看这位小高兄弟也是自己人,压根不打算套您的秘方,咋就……”
王军正说着,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便压低声音问道:“哦,是不是庆林酒厂的人又要准备闹事?刚才我在路上就碰见了,这他妈都过去十多年,怎么还和疯狗一样咬着不放?”
“所以我说,如今这酒厂,我暂时是不打算掺和。”老洪轻声叹道:“你好好替小高老板干活就行,他们知道我不出山,就应该不会为难你们。”
一时间,各种疑惑涌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