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毒没了,金蛇部落最有话语权的人只剩下大长老——白骷,一个跟七毒明争暗斗、互相倾轧了数十年的老人。
几乎部族所有的人都觉得,那个听到七毒就呲牙咧嘴的大长老,怕是已经在屋里乐翻了天吧?
不错,成为部族焦点的白骷,确实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坐在椅子上,拿着一部非常古朴的手札。
谁又能想的到,这个年近八十的老人,此时竟然没有半点喜色,双手颤颤巍巍,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老七呀老七,咱们较了半辈子劲,你说你才多大岁数,怎么就能比我先走呢?”白骷轻轻自语,任由老泪滑过那显得干枯的脸。“不要怨师兄,这部族不能交给那个孩儿,但师兄会拼尽这残生,去护佑那孩子的安全。”
白骷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外走去,在房门打开的瞬间,那手札匪夷所思的插入门框上的铁皮夹层。
门打开,白骷轻轻的走了出来,老脸上带着一贯的充满着和气的微笑,让那褶子显得更深、更多,多到无人看得出眼泪的痕迹。
白立君从院外走了进来,气度沉稳,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对于这个弟子,白骷满意到了极致,无论哪方面。就说最近,听到族里出了事,毫不犹豫的从云州赶回来,屁股都没坐热,就跑去找那丫头了!重情重义。
自己带着严重的伤回来,还瞒着师傅,怕师傅担心。虽说最后救人没救成,这份孝心和情义当真是无人能及。
“师傅!您慢点。”白立君恭敬的上前,搀扶住白骷。
白骷点点头:“就这被孝顺的派头,他七毒就没享受过,娇娇那丫头平日里多不懂事,唉!不提了。”
“娇娇那是年幼……”白立君眉目露出无限的悲伤之色,剩余的话呜咽着说不出来。
“好了,孩子,谁不知道你对娇娇那份心?节哀吧,唉!”白骷长叹着安慰白立君,然后继续道,“人都到齐了吗?”
“白懋还没出来。”白立君说道,“小孩子,要不要我去一趟?”
“我亲自去吧!你去知会其他长老,我等会儿再过去。”
“是,师傅!”白立君拱手告退。
白骷慢慢的朝嫡系的院落走去,速度不快也不慢。
嫡系院落被一股悲凉笼罩,六个大汉面容坚定,持刀而立,连送进屋的饭食都要亲自尝过。就这样,十几个人昼夜轮班。
平日里,这院落根本就没有护卫,嫡系真正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