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依依醒来的时候,隐隐看到一个身影半倚在桌前,背后的夕阳余晖模糊了那人的轮廓,却愈发显出一股温暖的味道来了。
谭天闭着眼睛,单手支着身体靠在罗依依床边的桌子一角。
罗依依怔怔望着,直到谭天的侧脸在她眼中越来越清晰。
然后她背过脸去,闭上眼,试图清除方才那一刹那的温暖感。
谭天均匀的呼吸声浅浅传来,罗依依终于忍无可忍,微皱着眉头勉强坐起,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人褪去,而她方才起竟然就是赤身裸体地只盖着一条毯子的。不觉就是心底一怒,眼神也早先一步朝对面的男子杀了过去。
谭天本是不曾睡深的,他甚至能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杀气朝自己逼来,所以他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接着一声巨响彻底驱走了谭天的倦意,他警觉地抬头,就发现床上已然没有了一叶霜的身影。
左侧洗手间门上吊着的一块提示牌,正被被震得东摇西颠。
待到罗依依穿戴整齐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谭天已经离开了。而那桌上也已经多出了一个圆鼓鼓的保温杯,杯口半遮,便就有淡淡的鸡汤香味四溢开来。
罗依依不觉食指大动,她咬着嘴唇吞了吞口水,终于还是走过去,拿下保温杯的盖子。
很是熟悉的味道,便就带出了一段浅浅的回忆:
两个月前,老成记。
刚点完餐的罗依依突然接到谭天的电话,他问:“在哪里?”
“老成记。”
“啊?”
“老成记。”
“……我来找你,稿子可能要——”
啪,罗依依挂掉了电话,然后打开手机后盖,抽出了电池。
谭天赶来的时候,罗依依刚好喝完最后一口鸡汤。
她扫了谭天一眼,转头指着谭天对着服务员道:“结账,他埋单。”
服务员便笑吟吟地走向谭天:“您好,一小份鸡汤,10元钱。”
罗依依却已经起身,一副事不干己的模样,大摇大摆地走出老成记。
老成记的鸡汤,浓而不腻。
可是罗依依吞下保温杯里的大半杯鸡汤后,却只给出两个字的评价:“苦的。”不过这股暖暖的触觉,却让她原本干疼的嗓子很是受用。
药被特意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那是一个精致的玻璃小碟。
罗依依皱着眉望了一眼,终于还是伸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