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得让她也抓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柳夫人一个人绝对办不到这一点,必是有人帮了忙,会是谁呢?那女人背后还有谁?定南王妃沉思良久,却依旧没什么头绪,便打算去王爷那看看,探探王爷的意思。而且王爷的寿宴日眼见就快到了。府里正忙着准备这事,但客人的名单里,还有几位没有最后定下,也需要过去问一声。
其实,当王府出了这等不幸之事后,态度最冷漠的,就是定南王本人了。
虽说那躺在床上的是他的亲儿子,但他也就在人被送回来的那两日过去看了几眼,宽慰了温夫人几句,再随口处置了跟在三公子身边的那些人,然后此事在他心里,似乎就过去了。
这样冷漠的态度,当时就连定南王妃也有些诧异,到底三公子也曾是王爷的心头肉,平日里没少疼着,怎么如今……不过她心里这点疑问,在知道王爷这些天都在忙着研究什么后,就完全明白了。
翔天图,那百年前曾经给一个人带来一场无限荣耀,而今早已成为传说的东西。
亦是定南王心心念念了几十年的东西,如今竟到了手,眼下别说是亲儿子受了伤,就是死了,怕是也阻止不了他心里的狂热。
前段时间,王府新增了许多侍卫,对外的解释是为血藤花,然真正的原因,其实是为之前到手的那一半翔天图,以及不知什么时候要降临的天家之危。
“王爷。您信那个人吗?”定南王妃站在定南王旁,看着搁在桌上的完整的翔天图,压住心头的激动,迟疑地问了一句。
“东西已被本王拿到手,人也在本王这,他逃不了,眼下先拖他一阵,待本王将这个研究透后……”定南王说着就冷笑一声,隐了下面的话。
定南王妃手放在桌沿上轻轻摸着,许久,又问道:“关于那位姑娘,王爷可是有什么打算?”
“白泽再过几日就回来。”定南王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眼睛已重新落到那图上。
“三天后就是王爷的寿宴了,每年王爷的寿辰之日,宫里都会派人送来寿礼。算算时间,宫里派出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只是今年似乎有些不同。”定南王妃说着就看了定南王一眼,轻声道,“听说宫里派出的人,并非直接往香洲这边过来,而是先去了柳州。然后才从柳州往香州这行来,而且,这一次似乎连安远王也跟着一起同行。”
“安远王。”定南王从图上收回目光。嗤笑一声,“不过是受了祖先的荫庇,虚有其名,可惜了当年柳亲王留下的盛名,如今他怕是连其先祖的名声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