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到底哪来的满肚子委屈,终于忍不住抓着他的衣袖嚎啕大哭,眼泪鼻涕全往他衣服上蹭,“吓死我了”
上官钰又是一声暗叹,任她抓着,然后抬起另一手轻轻揉着她的脑袋道:“别哭了。脸上好脏,眼都肿了。”
唐芦儿却是不管,往他袖子上狠狠熊了两大把鼻涕后,才慢慢消停下来,然后含着浓浓的鼻音道:“我饿了。”
飞燕一直候在外面,里头唤了一声,她即捧着水和毛巾等物,垂着脸走进来服侍唐芦儿梳洗。
“需要什么就跟丫鬟开口,我,这两日会忙一些。”瞧着那张脏兮兮的小脸蛋变干净后,上官钰道了一句,然后就躲开那双巴巴瞅着他的大眼睛,转身出去了。紫色的蟒袍拂过暗色的门槛,门口的光线在一明一暗的交叠中,那个尊贵的身影眨眼间就消失了,只留下那个高高的门槛,阳光投下的斑驳树影斜落在上面,透着一股恒远的宁静。
上官钰的随从在外已等候多时,瞧着他出来后,松了口气,忙就上前道:“王爷,京州那边来信了,皇上的钦差不日即到,是专为接手定南王之事而来。”
“回去说。”上官钰点了点头,面上并无意外之色,这本是他意料中的事。
唐芦儿站在门槛后面,靠着门框,看着走廊那越行越远的身影,心里道了一句:她的长途旅行。结束了。
难怪夜宴那晚,她在筵席上看到他时,感觉会那么陌生。
因为人家原本就是生在那个环境,无论外表和身份怎么转变,有一些骨子里的东西,却是改变不了的,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七哥,再见了,再不见了。
……
柳夫人在定南王断气的当天就失踪了,上官钰没有刻意派人去寻,也没有将那事记录在档,只是模糊的一笔带过。毕竟那日死在大火中的女眷不少,且几乎个个都被烧得面目全非,故一个空有夫人名分,却无家族势力的女人,不会有太多人去关心她的真正死活。
定南王妃藏在花房里那一半的翔天图,也在那日的大火中,几乎整个化为灰烬。上官钰捡起最后剩下的一角,站在那沉默良久,然后手一捏,就将那最后的一角,化成碎片飘散在大火后的废墟中。
那两日的时间里。唐芦儿从上官钰口中得知,当年的柳亲王,是他的玄祖父。但翔天图却非他玄祖父所创,而是他玄祖母所创,只是他玄祖母却从不愿在此事上留名……
知道这事后,唐芦儿抱着膝盖坐在走廊的栏杆椅上,呆呆地看着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