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使得那双黑眸看起来特别亮。
之前的南行,虽她与他一直都吃喝一起,但他对她一直是以礼相待,而且这丫头那会看着也不怎么在意,所以他心中很坦然;星棋岛上,即便让她在自己房里过夜,但毕竟有祖母的许可,他不过是让出房间而已,故心里亦是不以为意;可是今晚,从他找到她后,为她包扎伤口到在水里为她渡气,接着在礁石上与她相拥,再到最后两人无意间亲密碰触。虽每一次行为都有不得已之处,生命垂危时亦管不了那许多,但事后一回想,当时不管有多少不得已的理由,他的那些举动,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确实是不妥了。而且现在这么晚了,她忽然到他这边来,刚刚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不是为今晚的事介怀在心,却又不好意思说?
见他只顾着看她,却迟迟不说话,且他背着光,她也瞧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觉得他的面容愈加冷峻,唐芦儿便问:“七哥你怎么了?”
上官钰回过神,正要开口,却外头的随从又过来催了他一下,他才想外面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忙。而且她今晚着实是累着了,身上还又带着伤,怎么都不是说话的时候。
“回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委屈的。”上官钰慢慢松开她的胳膊,帮她整了整身上的大氅。柔声道了一句,然后就命人过来将她送回去。
唐芦儿傻愣愣的瞧着上官钰离开的背影,想不明白他刚说的委屈是什么意思。
……
天亮后,船靠岸了,但上官钰却未跟着回来,只是孟三跟着唐芦儿等人回了锦园。
“丫头,奶奶身上的毒不能再耽搁了,你们休息两天,身体恢复点元气后咱们就上路。”回锦园的那天傍晚,孟三过来找唐芦儿道,“不过咱是先乘船,约十来天后到九江口时,才改换陆路,在船上养半个月,你肩上的伤也就痊愈了。”
唐芦儿倒没在意自己肩上的伤,一听孟三这么说,忙就道:“奶奶身上的毒能不能坚持到我们到白月城?我总觉得那莫老头不怎么靠谱”
孟三呵呵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道:“白月城大长老的金针术是有名的,这点倒不必怀疑,再说奶奶自己心里也清楚,你大可放心。”
唐芦儿想了想,只能这般认了,只是过了一会她又道:“对了,听说昨晚的事牵扯到不少人,外头人心惶惶,连海上都有好多水兵的船只来回巡逻。”
“可不是,白月城的人居然会有福门战舰,还那么大刺刺地出现在安远王面前,接着又行刺,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