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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时,灯塔少年还没起来。嗯,但是醒了,只不过仍然躺在地上,两只眼睛扑棱扑棱的眨着。露水在他的身上凝结,缓缓滴下,但他并不在乎,似乎已经习惯了。
“我很早就想问了......”我扭了扭身子,看着一旁的灯塔少年道:“你的钟表呢?”
灯塔少年行走荒原似乎从来不携带任何消耗品,电池或水也不带。也没见他带着钟表。没有钟表的话,他之前一个人行走荒原时,是如何度过夜晚的?
“我不需要钟表。”他答道:“我自己就是最好的钟表。我过去经历过很多很多的世界,经历过很多很多的事,我的生物钟已经被磨炼至与一般时钟无异的程度了。”
非常精彩的回答,以至于我一时间无话可说。顺带着堵死了我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怕冷”,我估计对方大概就是会回答“啊因为我是长夜里长明的灯塔,是永不落幕的火炬,我自己内心的火焰使我无惧寒冷”这种类似的答案。
问了我估计也不知道为什么,干脆就不问了。
给钟表喂了一颗电池,我们继续上路。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在这天下午就看到了裂谷。大概是有罗盘的帮助,我们得以不用时刻停下通过太阳的位置就能判断正确的方向。
裂谷不知是何种作用形成的巨大裂缝状下陷,宽最多估计能有上千米,长度则无可估计。反正不是构造旋回造就的裂谷就对了。
总的来说,裂谷有些像云涧,只不过云涧是环状的,裂谷是条状的;云涧深不见底,裂谷虽然很深,但通过橘子视角还是能判断出底部约有个两三千米深。
我和灯塔少年站在裂谷边,琢磨着该怎么下去。如果我们到的地方是裂谷条状的某个端点处,倒是还好办,顺着狭角的斜坡,说不定能滑下去。但是这里大概是裂谷的靠近中间的位置,谷壁几乎垂直,很难安全下达。
而且裂谷虽然不像云涧那样有大量云体吞吐,但也有那么一些云雾缭绕干扰视线,指不定下行过程中遇到什么意外。我也不可能时刻保持橘子视角。而且云体质量也都不太够,不能合成云砖或者云制品——当然,我和灯塔少年也压根没学过这种技术,完全不会。
不过四周倒是有一些“可利用的道具”。大概是因为裂谷与正常荒原地区完全不同的地形的缘故,这里也形成了独特的生态环境。这里各种生物的密度与种类,远远比一般平原上的多得多。
就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