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明一走,孟仲春就原形毕露了。
刘江扶着他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他就坐在床上骂妈的,刘江看着他骂人撒气,“你不疼啊?”
疼?怎么不疼,麻药的劲过了,伤口跟火燎似的疼着。
孟仲春因为疼,摆着张臭脸,语气恶劣。
“在你腿上扎一窟窿试试。”
刘江耸耸肩,他可没那么多仇家。
孟仲春继续作妖,“这床好硬啊,帮我换张床,床上这些也都换了,被子、床单、枕头,全换了吧,这味道好难闻,我会睡不好……”
刘江气得差点甩手走人,他当自己是来医院度假的?
“你还要什么要求,一并提出来。”
他看着他的要求来,看是把他嘴堵上捆在病床上,还是直接把他送去负三楼关着。
孟仲春挪了一下,嘴里嘶嘶嘶,借由拟声词来减轻自己的痛苦。
“你扶我躺下,让医生给我摆根导尿管吧,太疼了。”
呸,还要不要脸了?
刘江冷笑,打算不像他明明姐那样惯着他。
“你这样子,像极了老李家那不听话的孙子。”
孟仲春:“老李是谁?”
鬼知道老李是谁,刘江磨着牙:“这句话的重点是那不听话的孙子。”
说归说,刘江还是手轻脚轻的扶着他慢慢躺了下来。
孟仲春也是真疼,这一下一上的,疼得汗都冒出来了。
刘江真跟侍候孙子似的,拿了纸巾给他擦汗,孟仲春嫌纸硬,拿了湿的,他又嫌凉,最后刘江不得不去拧了巴热毛巾才把他的嘴给堵上。
孟仲春这下舒服了,感动的说,“你以后要是瘫了,我也会好好侍候你的。”
不必。
您猜怎么着?老李把孙子侍候大,孙子还不是亲生的。
他指望孟仲春,那才是真脑子有包。
见他舒坦了,刘江问他:“真没看清撞你的人?”
孟仲春道:“看清了,不认识,手法娴熟,可能是专业的。”
“如果是这样,那即便是抓到了人,也咬不住背后主使了。”
两人都沉默下来。
刘江沉吟了片刻,“你猜是姓孟的还是姓齐的?这边要是撬不开口,我们可以试着从背后主使那里入手,说不定能找出证据。”
孟仲春觉得刘江这个朋友好不真心,这么久了,居然还没看透孟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