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在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气机猛烈的冲击下,聂云的额头开始浮现出细密的汗珠,眼白中也渐渐出现了条条血丝,可那道关口却始终不曾突破。
感受着那道无形的壁垒摇摇晃晃却始终不曾破碎的聂云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将全身气机汇聚于身体内一角,随后猛然喷发,咬牙暗吼:“给我破!”
“啵。”随着那道无形的壁垒轰然消失,庞大的气机瞬间占领了整个阳跷脉,似是宣誓主权般肆意冲刷着。
“呼...”聂云轻轻呼出一口气,抹去了脸上的汗珠苦笑道:“我去,脱胎这么难的吗?”
“按照你的气机强度应当势如破竹才对,怎么会如此艰难?”韩月瞧见冲脉成功的聂云也是深深呼出一口气,刚刚那副场景着实让她担心的紧。
“会不会我是什么万中无一的超级体质,要么不突破,要么同阶无敌?”聂云看着韩月焦急的模样心中微微一暖,随即笑嘻嘻的玩笑道。
“少臭屁了,这么慢才冲阳跷脉,还这么狼狈,就这吹牛呢?”韩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即打了个哈欠道:“我先去睡啦,困死我了。”
韩月早在月余前就已经冲开阳跷脉,开始了脱胎之路,自然有资格说这般话。
聂云听得此话略有些无奈,哪怕他一直铆足劲追赶,现在也不过刚刚和韩月持平罢了,更何况在聂云眼里,除了师傅强行给他们泡的药浴,韩月几乎没怎么认真修行过。
望着师姐窈窕的背影,聂云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露出一丝疑惑,伸手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那块有些粗糙的玉佩轻轻摩挲着,方才突破之时他总感觉玉佩内似乎有点什么东西进入了他的体内,再联想到这次艰难的突破...
良久后,聂云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默默将玉佩收回了胸前。
“兴许是突破太难给我整出幻觉了吧。”聂云双手枕在脑海,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喃喃着。
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普通到任何一个城市的地摊上都能看到的玉佩,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可是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最后一样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