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喝酒赌博,反正也没人敢来钱家放肆。
这个事儿虽然大家都心里有数,甚至钱大志也未必不清楚,但做得说不得,一说出来,那不是公然承认自己白拿钱不干活儿吗?
关越:“怎么,说不出来?”
旁边钱大志的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
钱家哪里还敢隐瞒,和偷奸耍滑比起来,明显是行刺老爷这个罪名更大更严重啊!
“不不不,我说我说,那天晚上小的和一班弟兄在前院喝酒,因为无聊,就想着找点乐子。”钱家小心说着,同时注视着钱大志的脸色。
听得“乐子”二字,关越眼中寒芒一闪而没,谁也没有察觉,“哦?什么乐子?”
“就,就是玩玩骰子,也压几个钱。”
关越:“可是我了解到,在赌博中途,你突然肚子疼,跑了一趟茅房,结果半天才回来,与此同时,钱老爷被歹人刺伤。”
不等钱甲开口,关越转向县令,拱手道:“大人,歹人在刺伤钱老爷的过程中,没有惊动任何人,一击得手就迅速远遁,钱府那么多下人小厮,竟无一看到他的踪影。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除非,歹人就隐藏在那些下人中间。”
钱甲悚然变色,“关越!你这是污蔑!你凭着这一点就想将罪名扣在我头上吗?我哪里得罪你了!”
此时,怕被定罪的惶恐已经超过他对关越的忌惮,让他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关越讽笑:“钱甲,我有说过你就是那个歹人吗?我何时污蔑过你了?你这不是不打自招?”
钱甲睚眦欲裂:“你!”
他确实没有指正自己就是那个歹人,但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前后联系起来,意思可不就是暗指自己借着上厕所跑去刺杀钱老爷,然后若无其事回到下人之中,好趁机摆脱嫌疑么!
钱甲心里又气又怒,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这个关越了,竟然要这样整自己。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关越就拿出了一项关键性的证据。
在他的示意下,一名衙隶端着托盘出列,托盘里赫然放着一把匕首,匕首上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关越向蔡阔禀报:“大人,这是从钱甲房中搜出来的,属下已经找大夫确认过,这把匕首就是刺杀钱老爷的那把凶器!”
钱甲看着那把匕首,瞳孔就是一缩,面上血色褪去,这把匕首确实是他的没错,但是他压根儿就没用这把匕首行过凶啊!
这里须得插一点的是,薛婳当时决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