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春丹化成的药水的作用下,何深的腿已经好了许多,他自己就是大夫,不禁大感诧异,他的腿都摔断了,伤筋动骨至少得要三个月才能好,这次怎么好得这么快?
但腿确实已经大好了。
他只能将其归咎为之前错估了自己的伤势,毕竟先前在洞穴-里冻了大半天,脑子都不清楚了,可能产生了幻觉也不一定。
倒是并未怀疑到薛婳给他喝的水上。
得知薛婳请自己两人过去吃饭,他朝老朋友瞥了眼:“走吧老冯,这回你可有口福了。”
拄着拐杖朝外走去。
裴寂怎么可能会让他走路,直接上前一弯腰将他背了过来。
冯羡负手走在一旁,得意地瞥回去,“我就说你该收个徒弟了,你看,没个徒弟在身边,腿摔断了都没人照顾,还得让我的弟子来背你。”
何深反驳:“谁说我没人照顾了?这两天我不知道被照顾得多好,婳丫头顿顿给我送饭,她做的饭,那叫一个好吃。你这次能跟着蹭饭,可是沾了我的光了。”
冯羡:“呵,婳丫头可是阿康的媳妇,按辈分,她得随阿康喊我一声老师。我想吃她做的饭,还用得着沾你的光?”
两老头一路走一路斗嘴,等到了薛家的院门前,彼此对视一眼,这才默契地停下来了。
“冯老,何叔,您们快进来。”薛婳端着碗筷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三人进来,忙笑着将他们迎进去。
堂屋里,烧得正旺的火盆上方,架着一只四四方方的矮桌,桌子是仿照山海火锅店里专门用来涮火锅的桌子打造的,中间有一个太极锅,锅里一半是老鸭汤,一半是酸菜鱼,桌上还摆着另外几道菜。
原本用来吃饭的八仙圆桌已经被移到了靠墙的位置,上面也没空着,摆上了一盘盘已经洗好切好的菜,这是待会儿用来下锅子吃的。
四个人在暖烘烘的桌子边坐下。
“对了,酒!”薛婳想起来,又离座去拿了一壶酒来,给冯羡和何深各倒了一杯。
酒是白酒,清澈甘冽,芳香醇厚,淅淅沥沥落在酒杯里,光是听着那响儿,就知道肯定是好酒。
给冯羡两人满上后,薛婳正要将酒壶搁下,裴寂委屈地来了一句:“婳婳,我也要喝。”
薛婳瞪了他一眼,“小孩子喝什么酒,来,喝汤。”
她给他盛了一碗老鸭汤。
裴寂乖乖接过去。
冯羡看着自家弟子在她面前吃瘪的样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