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父皇报仇的名义,将裴寂的党羽势力一举剿灭。
等他坐稳了皇位,再将其余有威胁的皇子逐个铲除,到那时,整个天下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哈哈哈!
想到畅快之处,裴恒实在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便以袖遮面,装作沉痛哀切的模样。
内室中沉淀着一股浓郁的药味,以及油腻的香味,再加上窗户紧闭,薛婳一进去,险些没被熏死。
她给裴寂传音,“快,让人把窗户打开。”
裴寂当即吩咐下去,不过气味没那么快散干净,他将手放到她鼻子前,虚虚罩住她的脸,将难闻的气味阻隔在外。
薛婳闻着他手心里干净清冽的气息,感觉舒服多了。
裴寂抱着薛婳来到床边,薛婳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皇帝,和先前太后寿宴上意气风发的模样相比,现在的皇帝简直老了二十岁不止,身上暮气很重,完全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看到他这副模样,裴寂心里没有丝毫波动。
早在皇帝联合房星在他行冠礼那一日招来雷霆劈他,给他安上失德的恶名,在皇帝对忠心耿耿的霍家赶尽杀绝,软禁母后任由宫里的那些女人欺侮她时,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分就已然断绝。
他之所以没杀他,不过是需要他还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而已。现在救他,亦是因为这一点。
他不需要皇帝好好的,只需要他还活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