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缓哈哈大笑,拿未使用过的筷子蘸了一点酒液送到他嘴边,“小家伙,你尝尝就知道酒好不好喝了。”
薛婳待要阻止,玓宝还小呢,哪儿能喝酒?
余缓就道:“没事,给他尝个味儿,醉不了人的,不然他老会惦记着,下次就会自己偷着喝了。”
薛婳便默许了。
裴玓尝了尝,一张嫩生生的包子脸顿时就皱了起来,吐出舌头:“辣。”
一桌子大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饭间,薛婳问起:“余先生,不知你先前说的话,是何意?”
余缓埋头喝酒吃肉,“吃饭吃饭,吃完了再说。”
这副贪嘴好吃的模样,又与之前显露出来的高人气质大相径庭,薛婳一时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的有本事,还是骗子了。
罢了,不过一顿饭而已。
饭后,余缓满足地喟叹一声,“老夫好久没吃得这么痛快过了,还是这俗世的饭菜对胃口啊。”
老夫?
这是薛婳第二次听到他以“老”自称了,难不成他实际上是个驻颜有术的老头?
俗世?
难不成他并非俗世之人?
这人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在故弄玄虚?薛婳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看透他。
余缓龇着一嘴牙,毫无形象地剔着卡在齿缝里的鱼刺,末了灌下一杯茶咕噜咕噜漱了口,这才开口:“之前我说的话,不是诓你的,现在饭也吃了,我就将破灾的法子交给你。”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红绳,递给薛婳,“你别看它普通就小瞧了它,这红绳上可是有我施加的法力,等你遇到危险,它就会自动为你挡灾。好了,言尽于此,告辞。”
余缓却没走门,而是朝窗户走去,看背影,颇有些欲乘风而去的高人姿态。
而薛婳也以为他会凌空而去,结果他竟然直直从二楼掉了下去。
“哎哟!摔死老夫了。”
薛婳:“……”
这么个不靠谱的骗子,她先前居然信了他的话?她估计是脑子进水了。
她直接将红绳丢到桌上,不准备要了。
谁知玓宝却将红绳抓在了手里。
罢了,就当是看了一场行骗表演吧,红绳留着给玓宝玩儿。
从食肆出来,顾衍道:“我还有事,就不陪赵兄继续逛了,等下次有机会再请赵兄喝茶。”
薛婳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