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罗虽然退了烧,但身上的伤势还很重,所以靠坐在床头,她欲起身向薛婳见礼,薛婳将她按住了,“你伤还没好,就别起身了。”
她布下一层结界,这才问道:“那个花眠是怎么回事?”
李轻罗默了默,从她离开后开始讲起。
薛婳离开后,再有人来找她,她便装作认命的样子,虚情假意一番,哄着那人喝下加了药的酒,如此,那人就不行了,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几次下来,她已经验证了不举药是真的好用,但每个来找她的墨家人都变得不举了,这样未免太过可疑。
好在那些人好面子,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也不敢宣扬出去,所以一开始她并没有引起怀疑,但时间久了就不一定了。
为了分担风险,同时也是不忍心看到其他女子继续受苦,她便暗中将药分给了几名女子,并与她们组成了一个金兰会,抱团在一起,共同对抗墨家人。
花眠是她们打算发展的第九名会员。
因为怕事情暴露,所以在挑选会员时她们格外小心,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她们发现花眠适合拉拢过来。
于是李轻罗私下偷偷与她见面,并给了她一颗不举药。
花眠当面感激涕零,结果转头就背叛了她,将她给告发了,还将不举药作为证据交给了墨巍。
墨巍带人闯进李轻罗的房间到处搜查,结果并没有找到其他的不举药,但是墨巍突然想起来,之前凡是来找过李轻罗的,后面都没来了。
他进一步调查就发现了,原来那些人都变得不行了!
于是他将李轻罗抓起来严刑拷打,让她交代不举药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被她藏在了哪里,还有哪些同党等等。
李轻罗死死扛着,一个字都没吐露。
薛婳握住她的手,“玲珑阁外面现在被布下了阵法,别说那些酒囊饭袋,就是族长都闯不进来,墨巍也被我控制住了,那些小厮全被我赶到后面去开荒种菜去了,所以你们不用再担心被欺负,以后可以安心地待在这里,等我把墨家控制住,就可以送你们回家。”
听得“回家”两个字,李轻罗忽然眼眶一热,鼻子一酸,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薛婳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抚着她的背。
结果却触碰到了她的伤处,引得她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薛婳忙收回手,虚搭在她肩膀上。
“抱歉,谢谢。”李轻罗退出她的怀抱,哽咽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