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始终都是明琬陪在裴寂身边,为他上药换纱布,端茶递水,薛婳想要见裴寂一面,都被拦在房门外。
“霍康!让我进去!”她忍无可忍,在门外喊道。
“婳婳,屋子里药味浓,别熏着你了,你回去吧,不用担心我。”裴寂倦怠冷淡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薛婳难以置信地后退两步,死死盯着房门,倔强地不肯走。
门口,耗子嘲讽地看着她。
“霍大哥,要吃葡萄吗?我剥给你吃吧,来,张嘴。”
明琬温柔的声音从门后传出。
薛婳再也待不住,转身跑走了。
明琬透过耗子的眼睛看到薛婳心碎离去的场景,心中满是快意。
就是这样,伤心吧,绝望吧,痛苦吧!
裴寂喝了药躺下,睡了过去,明琬痴迷地凝视着他的面容,想要伸手抚摸,结果还没碰到,他忽然睁开了眼睛,眸光锋利冷锐,仿佛要将她刺穿。
明琬心头一惊,收回了手。
裴寂见是她,眸光转为温和,“抱歉,吓到你了。”
明琬摇头,“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好。”
明琬端着碗出来,眸光若有所思,她实在有点捉摸不透霍康的心思,他对她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有时像是已经接受了她,又时又会露出这样冷漠抗拒的神情。
但这样的他,又格外迷人,她甚至都不忍心将他制成傀儡了,而是想让他一直陪着她。
“主人,薛婳想见你一面,跟你谈谈。”小山走过来道。
明琬大概猜得到薛婳想对自己说什么,不过她还是很愿意走这一趟的,她想去欣赏一下薛婳脸上那痛苦落寞的神情,一定会很有趣。
薛婳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头顶悬垂着无数根柳树枝条。
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壶茶。
明琬到了后,薛婳给她倒了杯茶,非常平静地请她坐。
这倒是有些出乎明琬的意料,她还以为薛婳一见面就会对她怒目而视,毕竟,她可是抢走了她的丈夫呢。
虽然还没有彻底成功,但已经成功一半了。
薛婳低头看着手里捧着的茶杯,没有看对面的明琬,“你知道我叫你来是干什么吗?”
明琬笑容明艳,“想让我离霍大哥远点?”
“不,我是想——”薛婳豁然抬眸,冷酷地下达命令:“动手!”
头顶的柳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