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随从找上的干瘦男子,前面只有五六个人,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轮到他了,他原本是不想卖掉号牌的,但是随从一开口就是五两银子。
他不禁犹豫了,五两银子啊,足够自家三四个月的花销。
随从见他意动,立刻加价:“十两银子。”
这么点银子自家公子完全不放在眼里,关键的是不能让公子久等。
“好,十两银子,卖给你了!”干瘦男子故意压着声,还朝第五珠那里看了眼。
虽然那位在卖号牌时说了不能转卖,但只要不被发现不就行了?到时自己再去买一遍,他应当认不出自己吧?毕竟自己先前买号牌时他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干瘦男子心里如是想着。
殊不知,第五珠将他和随从的动作都尽收眼底,他不用睁开眼睛,就能看清一切。
而愚昧的凡人,却总是以自己那短浅的见识来忖度所有人。
干瘦男子和随从偷偷做了交易,一手交钱一手递号牌。
随从拿到号牌,快步回到宋俊身边,“公子,号牌拿到了。”
宋俊随手丢给他一个银锞子,“干得不错。”
当被叫到号时,宋俊在一群朋友的挤眉弄眼下,清了下嗓子,走进了医馆,在诊案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将手腕伸出来搁在脉枕上,“大夫,您看看,我身体有什么毛病啊?”
薛婳看了他一眼,便低头写了张方子递过去,“到那边去抓药,下一位。”
宋俊接过方子一看,发现这位薛大夫写的药方倒是不像其他大夫那样字迹飘逸,让人完全看不出写的什么,只是他的字迹虽然清晰干净,但一样让人一头雾水。
上面一堆药名,他也不知道这治的啥病。
他就看了自己一眼,就开了这么张方子,难不成自己还真有病?
“薛大夫,你还没说我得的是啥病呢。”
薛婳无语,“小伙子,我没说病名是为了你的面子着想,既然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这是——”
宋俊忙抬起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不用说出来。”
这个薛大夫还真是神了,他那病连家里人都没告诉——实在是难以启齿啊,私底下看了那么多大夫,都没人能治,没想到他竟然一眼看出来了,还开了方子。
他凑近了些,以说悄悄话的姿势问:“薛大夫,你这方子真有用?”
薛婳:“你拿回去喝上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