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力的顽强,在这一刻得以绽放。
深夜,二营长在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见到了三个被熏成黑炭的战士。
他仔细的打量着那三副面孔,四连长呢?
年纪最小的战士垂下了头,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连长把防毒面具给了我,他自己没走出来。”
火焰在没有非常接近的时候,其实很难伤到人。但烈火燃烧产生的浓烟,却是非常致命的。
新二团目前也无法做到人手一个防毒面具,只配备到了班长一级。
“别自责,好好休息吧。”二营长说了些宽慰的话,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哎,你去哪儿?”
“你的伤还没好呢!”
医护兵叫都叫不住,二营长只是一句话:“我去给兄弟们报仇。”
四连撤了下来还有五连,他们等了一天,大刀都饥渴难耐了。
……
“打得好。”
新二团指挥部,李云龙听完各营汇报来的战果,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二营,四营和五营,各自动用了一个连的兵力,各打了一场阻击战,阻挡了日军三支主力,数千人马的进攻。
一天的时间,日军平均前进不足十里地,比乌龟爬的都慢。
而付出的代价,是大约七百日军的伤亡。
对于日军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沉痛的代价。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十天,鬼子就得都完蛋。
赵刚关注的是己方的伤亡,这一天,参与阻击战斗的三个连,均已伤亡过半。
相当于一个营已经打了个半残,而他们手上现在只有四个营,这样继续耗下去,对他们也是很不利的。
“老李,咱们打的是游击战,不是阵地战消耗战,我看得换种方式了。”
“是得换种方式了。”李云龙收敛了笑容,确实不能继续打消耗战。
别看今天只动用了三个连,消耗的弹药却是足足三个营打上一天的。
他们几乎打光了一个普通步兵团,全部的弹药储备。
若不是袁朗之前带来了大批的弹药,还能支撑下去,李云龙现在该肉痛跳脚了。
袁朗念出十年前红军就总结的游击战原则:“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现在应该是疲敌扰敌的阶段,埋地雷打冷枪,还可以把掷弹筒也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