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自己拿来就算了,还给倒卖出去!这怎么对黎家的列祖列宗!”
“这无异于掘坟啊!”
安鹿芩才慢慢转过身看着黎二叔,戏谑一笑。
“若不是我之前在某个国外的拍卖会上看到了这条项链,恐怕都以为享誉盛名的收藏家家里边摆放着赝品。”
“好了,带下去吧!”安鹿芩挥了挥手,那几个保安把黎二叔带下去了。
刚刚走到门口,安鹿芩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
“黎先生,记得转告你的妻子张彩霞女士出来以后给江媛女士谢罪道歉。”
安鹿芩红光满面,如沐春风。
她就是故意的,她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安鹿芩不是好惹的,而犯错的人迟早要付出代价。
并且,还要被所有人都唾弃。
安鹿芩回到了坐席上,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吃饭了,一边是老头子突然离开,另一边又是奶奶突然进医院,心力憔悴。
那双筷子在她手中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反反复复几次,最终只是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水。
宴席的人都稀稀落落地散去,安鹿芩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安京和季云恒在对接酒店的事情。
安鹿芩一个人坐着的时间太久,她有些茫然。
很久之后,塔塔打开了电话。
电话里塔塔的语气略有焦灼,他已经知道了宴会上黎二叔闹事的事情,“老太太没事,你怎么样了?”
他本来是不愿意陪着黎家老太太来的,都是安鹿芩交代他要提防唐茗,他才真的撞见了唐茗对老太太下手。
黎家有那么多人,哪一个不能陪老太太来医院,他应该陪在她身边啊!
他们两个人都算错了,他们以为今天的重头戏只有唐茗,没想到还有黎二叔。
而老头子也……
安鹿芩一定会被指责,被痛骂,在那些人对安鹿芩评头论足的时候,他竟然不在她的身边。
“我坐着,啥也不干。”安鹿芩撩了一下头发,脖颈上的项链突然崩开了,细小的珠子掉了一地,在安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喧嚣。
甚至刺耳。
安鹿芩木然地低头看着那些美好的小东西在白色的地砖上弹跳。
“你先吃饭吧!”塔塔已经走出了病房,黎景闻在病房里陪着老太太。
安鹿芩一句话慢慢吞吞尾音拖得老长,“我不太想吃。”
“要不我去医院看看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