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洗心革面了,他应该清楚他做的一桩桩错事都需要付出代价。”老太太说到此处,老泪纵横。
安鹿芩此时此刻却没有任何对老太太的同情,她抓紧了黎景闻的手,温暖侵袭黎景闻冰冷的大手。
她和黎景闻,都是家族斗争中被抛弃的牺牲者。
她偷偷看黎景闻,黎景闻垂着眸子,眼眶有些发红,但他隐忍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波澜不惊。
“我对不起你们!也不求你们原谅!”老太太弯着腰就要下跪,安鹿芩上前扶住了老太太。
“奶奶!您坐下!”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我们黎家才有今天!”老太太哭天喊地。
黎景闻眉梢带怒,起身就走了。
安鹿芩撒开了手就跑出去追黎景闻。
“景闻!”安鹿芩一直在后边追黎景闻,后院的小径弯弯绕绕,有很多树木遮挡。
黎景闻头也不回,他背影都是孤凉的,安鹿芩也知道,现在黎景闻的心一定如同地窖中刚刚提上来的水。
她又加快了几步。
“你等等我!”
黎景闻还是没有回头,他已经掉进了漩涡中,无法逃脱。
“啊——”安鹿芩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她吃痛叫了一声
黎景闻立马转过身向她跑了过去,他痛恨自己仅仅是被这样的事情就困扰了情绪。
安鹿芩才应该是能引起他情绪波动的人。
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嘶——”安鹿芩倒吸一口气,脚趾头中间夹了一块石子,扎出了血。
黎景闻微微蹙眉,他清了清嗓子,掩盖住自己情绪崩溃之后沙哑的声音,“这么不小心,我不等你你就别追我了。”
安鹿芩攀上他的脖颈,两眼如月光一样温柔:“你是我老公,我不追你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