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树枝茂密,从方牧这个角度上看过去,好像有东西隐隐绰绰的晃动着。
院子里空旷无人,除了里屋的一盏油灯昏黄的闪动,安静的仿佛鬼蜮。
方牧走了进去,来到这棵大树底下,看到了被树枝遮掩的东西。
“嗯?”
这一眼看过去,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茂密的树枝呈喇叭状,将某样东西围在中间。
灰白色的皮肤、瞪大的双眼,裂到耳根的嘴巴以及嘴里锋利如野兽的牙齿。
一个皮肤灰白的婴儿被树枝紧紧缠绕着,挂在树上。
婴儿的双目睁得斗大,目光中带着无尽的怨气,那张咧到耳根的嘴巴布满了尖锐的牙齿,正一滴又一滴的滴着鲜血。
“哒……哒……哒……”
在婴儿下方,是用土砖围成的水井,婴儿嘴角滴落的鲜血正好落在水井中,水井的边缘有暗红色的血迹,有的血迹似人的手掌印。
漆黑的山林,破旧的小庙,被挂在树上的婴儿,下方鲜血斑驳的水井,这一幕让方牧感觉头皮发麻。
挂在树上的婴儿好像已经死了,但是眼睛盯着的方向又是方牧所在的位置,给人无端端的诡异感觉。
“踏……”
就在方牧凝神细看时,在他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方牧转过头,看到身后的场景之后,脸色变得怪异起来,同时嘴巴紧紧的抿着,好像在憋笑。
不过这个动作只是持续了一瞬,方牧实在忍不住了,笑出了声。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僧人,看年纪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
这座庙诡异离奇,结合之前得到的信息,方牧推断这个僧人可能是主持。
他之所以做出这个动作,完全是因为僧人的模样实在令人觉得滑稽。
僧人全身上下的僧衣破破烂烂,就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他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痕,有的是烧伤,有的是鞭子抽打的痕迹。
还有那一张脸高高肿起,就好像两个大馒头似的,一只手更是折断了,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方牧自认为自己的笑点不低,但是这一幕让他忍不住了。
僧人嘴角微微抽搐,冷声道:“你笑什么?”
他本来带着强大的气势过来,但是被对方这么一笑,他瞬间就破功了。
方牧指着僧人,调笑道:“你这是被人打了一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