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颤,本能的害怕起来,紧紧的搂着祝玉儿的身子,杜默笙不以为意的低头继续作画,“那不是很好吗?”这样担惊受怕的活着有何好处,还不如来一个痛快。
祝玉儿被儿子气的失去了理智,她抢过儿子的画就撕了起来,“我让你画……”她将那撕碎的画在脚下踩了又踩,犹未解气,她不要落到徐梅那般的悲惨下场,她的荣华富贵绝不能被别人染指,杜默笙静静地看着,他了解这个女人,她无所不用其极的得到的富贵尊荣又怎么会轻易让给别人,虽然这些年他不在相府,想也知道相府一定被这女人弄死了很多人,那无情又遍布血腥的地方,他死都不会回去。“默笙……儿子……”祝玉儿攥着他的胳膊,不住的搖他的身子,希望他能清醒一些,“你就真的这么冷血吗?”杜默笙不搭理她,杜雪舞帮腔道:“默笙,你回去好好给父亲赔个罪,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一定会原谅你的。”杜默笙低头看向这两个他最亲的人,满眼全是讽刺,这两个女人眼里心里都是权势、富贵,还是他的雪凝姐姐好,从小没少替他背黑锅,还有大哥和二哥,从小就护着他,他们才是真的爱他。而面前这两个跟他血缘更亲的人,却从来没将他当成过一个亲人,她们要他回去替她们争取利益,他也只是她们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这种亲人,真是天上少有,地下罕见啊!“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下辈子,我永远都不会再叫丞相大人一声父亲,他不配!”一句话,彻底将祝玉儿和杜雪舞给堵了回去。祝玉儿被气的不轻,指着杜默笙的鼻子开骂:“好好好,你有种……”转身拂袖而去,杜雪舞跟上,“母亲……”她知道,在丞相府只有母亲是靠得住的,她的后半生也只有母亲能替她做主。
杜默笙送走了他们,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他一如往昔的拿起书案上的小玩意儿,像宝贝一样的搂进怀里,那些是他跟杜俊生、杜俊伟、杜雪凝幼时玩的东西,只有抱着它们的时候他才觉得他还活着,这是他一生之中仅有的温暖。
杜雪舞追着祝玉儿进了马车,几个丫鬟坐了她的马车回去,杜雪舞见母亲还在生气乖巧的趴在她膝头,可怜巴巴的祈求:“母亲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啊?”祝玉儿听到女儿贴心、软糯的劝慰,心中好受了许多,气也消了不少,“雪舞啊,母亲唯一的指望就在你身上了。”杜雪舞眸光闪了闪,故作不解,“母亲,女儿是小女子,又无法继承家业,母亲莫不是气糊涂了?”她抬起精致的小脸迷惑的看向祝玉儿,祝玉儿放柔了语气,抚摸着杜雪舞精致的眉眼,“女人最大的成就就是嫁个好男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