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回到宴会大厅了,兄弟俩听着里面仙乐飘飘,笑声阵阵,却没有了进去一观的心思。二人静静的看着宴会散场,看着陆续出来的达官显贵,杜默笙心中无感,“送我回去可以吗?”这种情形他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如今的他已经不习惯这种场合了。南宫清微微颔首,两人一路向府门外走去。
南宫清身为一国王爷,马车宽敞舒适,听着车轮碾压地面的声响,二人的心都不平静。“为什么还回到祝家的别庄去?杜仲如今可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南宫清有些不解的看向杜默笙,杜默笙转头与他对视,“从他向母亲、大哥、二哥和二姐姐下手时,我就跟他没有关系了。”南宫清了然,“对不起。”杜默笙只是微微一笑,“你恨我理所应当,谁让我身上流着他杜仲的血,实不相瞒,有时连我自己都认为我自己肮脏不堪。”南宫清听了此话,眼中划过一抹自责,握住他的手警告他,“不许胡说。”杜默笙拍了拍南宫清的手,以示安慰:“我没事。”南宫清别过头去,他怕他会落泪。“别心疼我。”杜默笙劝了一句,比起他来,徐雪殇承受的更多。他曾经都恨不得一死百了,割的自己双臂到处都是疤痕,二姐姐呢?她一定比他还生不如死吧?
“当年活下来的人中,只有敬儿、你和姨母了,你不知道当我看见姨母疯疯癫癫、敬儿坐在轮椅上时,我有多难受。”南宫清第一次找到了可以说知心话的人,他不敢在母亲面前表露,怕她伤心,也不敢在南宫敬面前提起,因为他已经够不容易了,自己不敢在他伤口上撒盐。当年种种,只有处在漩涡中的人最清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所以他们都怕提起以前,可残酷的是以前的事情一辈子不能从记忆中抹去。杜默笙的眸子越发暗沉,声音也变得异常森冷,“这些年我想明白了,当年一定是个大阴谋,前方十万大军死的蹊跷,宫里的贵妃娘娘刚自刎,杜丞相就对母亲他们下了杀手,太过诡异了。”南宫清也知道事情不寻常,“还有姨母和两位哥哥,他们在北疆的家中,然而家中却起了大火,全府上下都死光了,就只剩下姨母一个,这也太巧了吧!”两人心有灵犀想到了一块儿,太多巧合只能说明事情背后有人策划、有人实施,根本就是人祸。
豆子在外赶着车,越听越心惊,这皇家历来血腥之事就不断,但愿主子别掺和进去。到了祝府的别庄,豆子勒住了马缰,“主子,到了!”车中的两人下了车,“来坐坐吗?”杜默笙询问南宫清,南宫清微微颔首,同他一起走进了祝府的这座别庄。“少爷!”守门的下人冲着来人行了一礼,一路行来,南宫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