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朝堂之上热闹纷呈,宁王和太子都上了保媒的折子,目标又都是南宫清,皇帝知道他们的心思,似有所指道:“难得太子和宁王都替清儿考虑,你们倒是比朕这舅舅更关心清儿。”满朝文武都是人精,知道皇帝意有所指,这皇家的事情还是少掺和的好,人人都装聋作哑,等着看太子和宁王之间的这场争斗谁胜谁负。“禀父皇,司徒老夫人是表弟的亲祖母,为孙子操心婚事理所应当。”宁王出列,“本王也觉得司徒老夫人所请有理,就顺水推舟做了这个大媒。”皇帝眸光暗了暗,一阵冷哼,就连那奏折都扔到了一边,司徒家的手伸的太长了。“宁王,别忘了清儿再怎么说也是皇家人,这清儿的婚事理应父皇做主。”太子这次总算没有关键时刻掉链子,赌对了皇帝对司徒府的不满,宁王无语,这太子怎么净给他拆台?一气之下,他嘴上不依不饶起来,“不知太子皇兄也惦记着表弟的婚事,倒也是稀奇的很呐!”皇帝恼了,“都给朕闭嘴!一天到晚吵吵吵,正事不见你们用心,一天到晚偷奸取巧。”宁王和太子听了一顿呵斥都老实了。寿王在一旁幸灾落祸,心里那个美呀!
杜仲偷眼瞄了一下皇帝的反应,知道两位皇子今日谁都占不了便宜,心中有数后低眉敛目装傻。老狐狸史均也是有眼色的人,拉住刚要上奏的米重明,冲他一阵摇头,又冲米重明使了个眼色,让他看苏平,米重明会意,跟着史均装糊涂。苏平更有意思,昨夜一夜未合眼,累的一阵闭目养神,身子摇摇晃晃,可这耳朵却一点儿也没闲着,该他听的他可是听了个十成十。
萧寒期盼的注视着皇帝,他知道皇帝疼爱南宫清,南宫清又不是皇子,无论谁登上帝位,他都是一国亲王。自己女儿若是嫁给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地位仅次于一国皇后,最重要的是南宫清长情,又没有一般公侯世家孩子身上都有的毛病,是女婿的上佳人选。
“父皇,表妹出身宁远侯府,清儿也是姑母的心头肉,郎才女貌,家事相当,必不会辱没了清儿。”太子再接再厉,宁王一阵冷笑,“据本王所知,宁远侯府家的小姐可是被荣国公绑去过几个时辰的。”此话一出,太子急了,“老三,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如此诋毁一个女子的声誉,究竟意欲何为?”宁远候萧寒气的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还请宁王殿下自重。”宁王不以为然,继续侃侃而谈,“我皇家的门楣可不是谁都攀得起的,名誉是第一要紧的。”萧寒忍无可忍,气的身子一阵摇晃,“宁王殿下不要欺人太甚。”太子也是恼怒异常,“老三,你一面插手清儿的婚事,一面去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