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忘记自己也是有几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儿子的。“苏卿,你说!”皇帝不想听他们咧咧,直接问苏平,出了人命官司,苏平肯定第一时间赶到,知道的肯定也比他们全面。
苏平出列,躬身拱手一礼,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他。“陛下,据臣调查,祝文庆和沈富贵二人去天香楼喝花酒,因为口角双方厮打起来,这才引起了二人坠楼死亡的悲剧。”话说的很明白,这两个纨绔公子自己作死,跟旁人无关。“陛下,小儿若不是遇到祝文庆怎么会丧命?您要为老臣做主啊!”沈放跪地不起,以头点地,情绪更是激动。祝忠也不遑多让,啪得跪地,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陛下,臣的儿子若是没有遇见沈富贵,如今也好好在家里与臣共享天伦啊,陛下!臣的文庆好冤啊!”皇帝听着他们叽叽歪歪只觉得头痛,苏平冷笑一声,“据本官所查,好像是祝公子拽着沈公子落的楼,祝大人倒真是健忘啊!”那些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他就不信祝忠会不知道真相。祝忠听了这话,愤恨的瞪向苏平,“苏大人请慎言。”这老小子真是该死,他日有机会,他祝忠一定弄死他。“本官所言句句属实,难不成祝大人想干预我京兆尹的案子?我京兆尹可是直属陛下管制,就连大理寺、宗人府都无权过问的。”此话说的严重,却句句在理,“你……”祝忠想反驳却是无法反驳的,当初苏平接手京兆尹的条件就是这个,陛下可是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答应的。想到这里,祝忠偷眼望向高坐的皇帝,果然,皇帝的脸色很难看。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而皇帝也对他、对杜仲有了想法。杜仲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恨不能一口咬死祝忠,这个老不死的真是口不择言,苏平这个人连他平日里都得绕路走,祝忠哪里来的胆子跟他抬杠?最要命的是还敢质疑陛下的决定,真是比猪都笨!
“禀父皇,儿臣参奏刑部尚书执法不公,致使多宗冤案积压刑部,成为悬案、冤案。”太子手捧奏折,一句话惊的大殿中一阵安静,落针可闻。高九走下御阶,刚要接过太子的奏折,寿王也出了列,“儿臣参奏吏部尚书沈放收受贿赂,官员考评做假,请父皇过目。”高九回身看向皇帝,见皇帝的脸比锅底还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立即捧着他们的奏折上了御阶。皇帝看了一遍奏折,两本奏折都能将事实陈述的一清二楚,他们做的事情连年月日都记得清清楚楚,人证、物证都列举的明明白白,明显可信度很高。他气的直接就将奏折摔在了御阶之上,腾地起身指着他们破口大骂:“你们好大的胆子?大礼寺何在?”大理寺卿扯着嘴角出了列,“臣在!”皇帝踱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