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己下去领罚,”段景文手背在身后,看着严钧退下。
他跟在段景文身边时间最长,也是最得段景文心的。
今日段景文亲自动手打了三十鞭,剩下的暗卫,只敢比这多,不敢比这少。
本来还对江夏这个太子妃不甚上心的,这以后怕是巴不得把江夏当祖宗供着了。
江夏看着门缓缓合上,盯着段景文的背影,“你方才去哪了?”
段景文眼中明明灭灭,调整好心态才缓缓转过身来。
他不想让吓到江夏,清了清嗓子,道。
“……方才有些事。”
段景文回到床边,神色无虞地想去拉江夏的手。
未想到江夏却是一躲,目光紧紧锁在段景文的眼睛上,狐疑道,“你该不会真去扶玉楼了吗?”
段景文一怔,好笑道,“少想些有的没的,我要是去了今晚还会回来?”
江夏将信将疑,凑到段景文身上左嗅嗅右闻闻,确实没有那什么劳什子的脂粉味。
段景文大大方方给她闻,江夏看他坦坦荡荡,撇撇嘴,声色俱厉威胁道,“要是哪天让我知道,你还跟从前一样去扶玉楼里找姑娘,否则我非让你太监了。”
段景文惴惴不安的低头看了看,悻悻道,“我从前便未曾跟扶玉楼的女子多有交情,以后定然更加不会,夏夏放心,他只给你用。”
他之前去扶玉楼,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
当时不光要防别的皇子王爷,还得放皇帝。
现在段闻允了太子参政,有些事做起来也方便不少。
江夏被他的虎狼之词弄得脸色一红,“你少诓我。”
她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一转道,“放才那人,说他叫耶律楚,你认识吗?”
“耶律?”
江夏点头,接而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段景文嘴角一勾,脱下鞋袜跟外袍子,扑倒床上,把江夏塞到怀里,自己一只手撑着头,半侧着身子看着被窝里的人。
“耶律是北境首领的姓,据我所知,老北境王时日无多,现在北境所有事都由耶律拓跟耶律楚两兄弟做主。”
江夏只露出半张脸在外面,瓮声瓮气道,“那这回是他们俩都来了吗?”
“这还不清楚,”段景文跟从前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江夏,“耶律拓为人生性多疑,奸诈多险,一路上都把行踪隐藏的很好……”
“到是他弟弟耶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