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呢?”
严钧的话被打断,段景文目光虚无的落在床幔上,没有焦距。
“……皇上已经命令关了城门,全程搜捕耶律楚一行人,连耶律拓也被关押了起来……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太子妃。”
“……夏夏呢?”
段景文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他只要一想到耶律楚把他的夏夏抢走了,就心痛到无以复加。
严钧皱眉。
他跟在太子爷身边十几年,却来没见他这个样子。
“殿下,你要振作起来,太子妃……太子妃还等你你去就她!你不能这么颓丧!”
“严钧,”段景文嗓子又干又沙,听着就没有一点水意,“这是第几次了?”
严钧自然知道段景文说的这是什么。
乞巧节那天,所有暗卫被人暗中迷晕,一点动静没有。
没过几天,同样的事情再次上演,光天化日之下,竟让殿下受了伤,太子妃被奸人所掳。
严钧默不作声。
段景文只是身子受伤,脑子却还没糊涂,“既然保护不好主子,那就都处置了吧。”
闻言,严钧猛地抬头,满眼的难以置信,不确定道,“殿下?”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殿下建立这只暗卫队伍,付出了多大的心血。
现在殿下下令要处决了他们,无异于挖骨剔肉。
这个词太重,严钧不敢去想。
“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不敢。”
段景文的语气很轻,轻到严钧差点就错过了。
严钧单膝跪在床边,看段景文闭了眼,默默的行了礼,不忍的走出去。
屋中顿时陷入了沉寂,段景文心中越发悲戚。
最红他还是躺不住了,捂着伤口,强撑着穿好衣服。
守在门外的严钧看到段景文,眉头狠狠皱起,第一次愉矩的伸手拦住了他,“殿下,您身子好美好利索,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太子妃那边属下会上心的。”
“滚开,”段景文神色染上些暴戾,薄薄的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严钧梗着脖子,不肯让开,“殿下,属下要这是为您着想。”
段景文看着他,好香再看一个陌生人,冷漠而不近人情,“你若是真为本宫着想,就让开。一日找不到夏夏,本宫便一日不得安宁,严钧。”
严钧牙关咬紧,最终也没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