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一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城外的管道上,一个一个盘查着过路人,听到这边的消息,段景文便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他气都还没喘匀,额头上布满一层薄汗,脸上没有一点因为长时间骑马的潮红,反而苍白的很,披风下的身子有些颤抖。
暗阁内,两人北境模样的人手脚被困在身后的木桩上,身上血迹斑斑,看上去已经用过一波刑了。
“什么都没说吗?”
段景文冷着声音,取下披风,问那边手执长鞭的人。
屋子内生着火炉子,里面的贴片烫的通红。
那人被太子殿下一身肃杀的气氛吓的不敢说话,执点了点头。
“本宫没心思跟你们耗,你们应该知道本宫想知道什么,一炷香的时间,不说,以后也不用在说了。”
严钧不知何时找来一把太师椅,上面铺着一层上好的动物皮毛,坐上去软乎乎的。
段景文斜靠在上面,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严钧站在后面,担忧的看着段景文的背影。
自从太子妃失踪后,殿下就连眼也没有闭过,他本就身上带着伤,这两天的四处奔波,伤口更是一次次的撕裂,压根就没有好过。
甚至现在,段景文肩膀上缠着的纱布,已经被血迹浸湿。
严钧刚才吩咐了扶玉楼的人,准备了些纱布跟止血的药粉,刚拿到手里。
“殿下,属下先给你换个药吧?你身上的伤口……”
“不用。”
段景文想也没想就回道,甚至闭上了眼睛,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严钧皱眉,心思微动,“可是殿下这样子,就算找到了太子妃,也只会让她更加担心——若是太子妃娘娘知道了殿下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本宫自己来。”
这已经是严钧这两天里第十八次用这个理由了。
但是段景文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段景文不吃饭,严钧便讲太子妃吧啦吧啦;段景文不上早朝,严钧便讲太子妃怎么怎么样……
严钧深深的意识到,无论多少次,太子妃在殿下这,屡试不爽。
段景文把屋内的其他人都挥散,缓缓退下了身上的衣衫。
伤势远比他想的要猛,白色的里衣已经染上红色的血迹,纱布更是黏黏糊糊的贴在伤口上。
段景文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直接把纱布连血带皮的撕下来,捏着药粉就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