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大一栋教学楼的天台上。
一个女子静静的站在天台上,手肘撑在栏杆上,面部表情,但是细细看去,却能够看到她眉宇间仿佛有着一层淡淡的愁色。
只是那愁色也不过是一闪而过,令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透着几分冷意,像是寒冬里料峭枝头的一朵傲雪寒梅,带着冷意的血色,看的人迷了自己双眼。
她的身形很窈窕,黑衣白裤下,从背后看去显得多了几分单薄。只是那种单薄,不会让人感觉不踏实,因为她那瘦削的背影里,给人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
是的,顶天立地。
很难想象将这样一个形容词用在一个女子身上,一个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毕竟,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数还沉醉在这洁白的象牙塔里,憧憬着未来;就算偶尔有早熟的,多半也是老成于世故,而非真正如而立之年的人那般能够承受重压!
侯翰林走上天台的时候,不由愣了愣,他没有想到这个地方这个时间点居然还会有人。
在认出那个熟悉的背影后,他略显憔悴的脸上也不由笑了笑,只是想到现在家里的境况,那笑容很快就换做了沉默。
他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这是他第一次深刻的注视着一个女子的背影,心中始终都在琢磨着一句话,他很好奇,他的父亲,究竟是对这个女子抱有了多少的期待,才会在最后一通打给他的电话里,叮咛他一句话,“去找唐静芸”!
去找唐静芸!
短短的五个字,在这背后却承载着太过厚重的意义。
从小生活在官宦家庭的侯翰林却是懂的,他的父亲在告诉他,这个针对他侯家的局,她唐静芸能破!
他的心里闪过复杂,她唐静芸是何德何能,能够让自己的父亲将所有的宝都压到她身上。自己对于这样的局面一筹莫展,她又能够去做什么呢?面对两个派系的博弈,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宛如蝼蚁。
螳臂当车,是为贻笑大方之举。
在侯翰林走近的时候,唐静芸倏然转身,淡淡的道,“你怎么上天台来了?”
侯翰林背靠着天台上遗留下来的柱子,单手插在口袋里,眉头蹙着,“心情不好,上来看看。”
唐静芸一眼就看到了他憔悴的样子,眼底是满满的青黑,她估摸着这人大概一晚上没睡,只是这侯家的家教倒是也着实不错,就算是父亲遭逢大变,脸上除了憔悴外也看不出点其他什么来。单是这样,对于侯翰林这个年纪的人来讲,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