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沛然看着这一切,默默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蓝国兵,“蓝老哥,这位唐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你是不是该说一说?”
蓝国兵端着酒杯,依旧一副平淡的神情,闻言轻笑,“我只能说,还记得这位姜司令大闹市局的事情吗?”说着他努努嘴,“这位爷可一向都是疼爱人的。”
“嘶——”常沛然抽气,那事儿他也有点风声,可是他一直都没有联想起来,现在想想,可不就是这位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对她这么纵溺也是能够理解的。
心里默默的将唐静芸需要结交的等级又提了提,一个有才有貌又聪明的女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样的女人身边还有一个强势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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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一个人一直在走,走过了人性的背后和白云苍狗。等到有一日白发苍苍,老的再也走不动,或许会寻一处青山绿水,一边看着风景,一边慢慢等待死亡的降临,直把青山葬成坟墓,绿水为碑。
如果不曾遇到他,唐静芸想,或许自己这一世大概就会是那样的写照。
她生于冷情,长于冷情。冷情二字,在幸福的人眼里,不过就是再苍白的字体。可是冷情于她,却是切身的体会。再也没有什么比冷情二字更让人感觉无力了,感觉不到温情的体会,有的只是自己扛起生活中的一起,然后社会的沙石终究将她的内心砥砺磨硬,再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在姜晔身边太久,久的让唐静芸变得似水柔情,变得像个世家名流出来的温婉大家闺秀,可是,可能很多人都忘记了,她,唐静芸,曾经是个能够反噬父亲手足兄妹的残忍的女人。在她唐静芸在位的时候,不管是唐家叫嚣的厉害的旁系子弟,还是和唐家作对的敌对公司,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
甚至在京都的世家中,很多人对唐静芸这个女人是闻之变色,只因为她就像是一只永不疲惫的野兽,只要惹到了她,你就得时刻防备,她就像是一只在暗中窥伺猎物的猛兽,时刻准备着跳出来将你撕成碎片。
这样一个女人,哪怕再怎么用面具掩饰,再怎么老练圆滑,骨子里都是个危险的女人。
就如同她今天当着满场沪市富贵人士宣告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所有权一样,总是那样的骄傲,那样的昂着头,谁都不给机会。
她明明只是端着酒杯站在姜晔身边,和他比肩,可是满场对着姜晔满怀春心的少女少妇们,却莫名的感觉到一种危险在心头缭绕,很多聪明的人都默默的收敛了目光,至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