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论战?”
赵景裕在高栩的搀扶下站定了身子,冷哼一声:“足下好大的口气。”
公孙胜神色自若:“公孙胜周游列国,一贯如此。”
见此人死不悔改,赵景裕眯起眼睛,大笑道:“强者霸,弱者亡……足下真的很狂妄……不过正和我的脾气。既然如此,若是我能辩倒你,你便当场向赵国致歉,以后也不得在列国间招摇撞骗,你意下如何?”
公孙胜本就傲慢,眼下面对一个醉醺醺的少年,更是目中无人,当即冷笑一声:“有何不敢?若是你能辩倒白马非马之论,在下不但立即向诸位致歉,以后也永不论战。但若某赢了,又当如何?”
赵景裕眯眼笑道:“悉听尊便。”
公孙胜定睛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欺负一个少年人,即便是赢了也算不上光彩,心念及此,公孙胜不免有些意兴阑珊:“若是在下赢了,也不须如何……只请小公子当众承认,赵国的士子确实实力不济,如何?”
看着眼前明显手下留情的公孙胜,赵景裕不禁有些讶然,心下的狠厉也不禁淡了些许。赵景裕缓缓点了点头,在一众赵国士子的欢呼声中,跨步走上高台。
“白马非马之论断,虽然乍闻便是无稽之谈,却硬是无人可以辩驳……其中的道理很简单。”赵景裕侃侃而谈。
公孙胜有些轻蔑地哼了一声,草草地拱了拱手:“愿闻其详。”
赵景裕冷冷一笑:“足下只不过是借用了文字的含义漏洞罢了。以足下的论据,若白马是马,黑马是马,则白马与黑马就没有区别……然而这个‘是’字,在此语义中表达的是属于,而不是等同……”
公孙胜一怔,以往的对手,与自己辩论时一向善于引经据典,结果绕来绕去最后还是绕不过自己。眼前的少年公子却与众不同,直接在语义上下手,三言两语直指要害。
“所谓白马非马,其中的关键就在于怎样理解这个‘非’字。非意为‘不是’,而这个‘是’字的含义是多重的,既可以表示属于,也可以表示等同……足下只不过是混淆了这两者的概念。白马属于马,而不等同于马,此为白马非马之解!”赵景裕一锤定音。
台下众士子大为兴奋,齐声喝彩。
公孙胜脸色难看,却无话可说,张口结舌了半晌之后,老老实实地拱了拱手:“小公子所言极是,公孙胜服输了。”
台下士子们欢呼起来,就连一旁的宫装美妇也是诧异地盯着赵景裕,眼里异彩连连。
公孙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