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低下,又因为长久的饥寒交迫所以体质很差,总体来说战斗力极差——相比于楼烦骑兵的骁勇战力,这些宝贵奴隶更有性价比的用法还是用在做苦力上。”
听着贡睿的娓娓叙述,在场的赵国将军们纷纷颌首表示受教。
赵景戎追问道:“请问先生:赵戎在云中镇守多年,没少和楼烦人打交道——既然有奴隶兵的存在,为何赵戎从未见过?”
贡睿微微一笑:“两点原因——第一点是如我方才所说,这些奴隶与其作为战场上一触即溃的消耗品,还不如去为楼烦部族做一些放牧之类的苦累活儿。第二,这些奴隶对楼烦部族并不忠诚,更没有归属感,有逃跑的倾向。”
顿了顿,贡睿又道:“因为这些奴隶想要逃跑,因此楼烦人不会为他们配备战马。如长公子平日所见的小股楼烦精锐袭扰边境,楼烦人唯有做到来去如风才有避开赵军围剿逃回草原的可能性——自然是不会带上这些奴隶。”
赵景戎心悦诚服,冲着贡睿拱手道:“先生博学多识,赵戎受教了。”
青铜王车上的赵景裕听着贡睿的叙述,对此人再次高看一眼。
能对这些楼烦事务如此了解,此人要么极为聪颖,要么便十分博识——总之这小透明是个人才,绝不仅仅是赵王派来监督自己的宫学老师。
赵王将贡睿派来自己身边,应该也是存了特殊的用意——让这厮来作自己的军师。
想想也是,虽然赵景裕在定阳打了举世震惊的一仗,但定阳大胜毕竟只是一个单独的个例。
须知一场战役里,各种巧合都能成为取胜的关键因素,安知赵三公子这场大胜里有多少侥幸的水分?
派来这么一个难得的人才来作自己的军师,就仿佛是两万赵国边军中的一根定海神针。有了这样靠谱的人跟在向来不太靠谱的赵三公子身边,远在邯郸的赵王赵平昇方能松一口气。
赵景裕正在心中腹诽赵王,便听贡睿接着说道:“派出这样的奴隶兵出战,说明墨苏弃带领下的各个楼烦部族对此战并不看好。”
“细细想来,楼烦部族们应该是反对打这一仗的,只是碍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出兵,这才将这些部族里平日里视作宝贵牲畜的奴隶派来充当人数。若楼烦人真的战意高亢,派来的都会是骑射两绝的精锐骑兵,根本不会有这些战力低下、平白消耗军粮的奴隶兵出现。”
“总而言之,楼烦人内部并不和谐,大部分楼烦人也不愿意打这么一仗——此战很有可能是诸部族受了那墨苏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