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名副其实的病秧子,虽然早就到了祖制上规定的岁数,却一直没有随军征战沙场。
赵景戎收回了心思,正色道:“景裕,我军俘虏的楼烦奴隶兵足有七千之数,大大超过了我等之前谋划时所预计的数量……我军眼下虽然粮草够用,但也捉襟见肘,断然无法再供养这七千张嘴。”
赵景裕敛容:“大哥的意思是……”
赵戎眸光一闪,做了一个手掌下劈的动作。
赵景裕立刻摇了摇头:“兵争之道,自古杀俘不祥。我军既定计议本就是攻心为上,怎可行杀俘之事?”
赵戎叹了口气:“非是为兄杀心太重,实在是白祁山没有容纳如此多俘虏的粮草……兵争之道瞬息万变,景裕,不要迂腐了。”
顿了顿,赵戎又补充道:“何况我军没有足够多的营帐。雪原上天寒地冻,那些楼烦俘虏在大坑里蹲着,恐怕也活不了多久——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赵三公子闻言,眉头一皱,立刻起身:“带我去看看。”
……
雪原上的天气变化极快,原本天空刚刚放晴,眼下又阴云密布。北风肆虐呼啸,又开始有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大坑中近七千的奴隶身上盖着浮雪,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其凄惨模样,就连一旁看守的赵军士卒也心生怜悯。
赵景裕一行人大步匆匆赶来,看着这样的场景,赵三公子立刻皱起了眉毛。
雪原上如此寒冷,即便是躲在赵三公子发明的地穴之内,也只是堪堪不冷而已。这些奴隶暴露在如此风雪之下,纵然可以彼此间依偎着取暖,也怕是挺不过去几个时辰。
但是赵军没有携带那么多营帐,难道要挖地下室?可冬日的冻土本就如石头一般坚硬,想挖出能够容纳七千人的地下室,完全是痴人说梦。
赵景裕拂掉额头上的雪花,突然灵机一动:“有办法了,用积雪制造雪砖,用雪砖就可以垒砌雪屋出来。”
众人皆是一愣。雪屋?这雪花如此脆弱,也能垒成房屋?
赵景裕却无暇解释,只是大手一挥:“快,让这些俘虏动起来,按我说的方法制造雪屋。”
后世的因纽特人凭借雪屋,足以在更为严寒的北美洲高纬度地区生存,只要赵景裕在这茫茫雪原之上依葫芦画瓢,宿营地的取暖御寒便再也不是问题。
好在今岁冬天草原上少有地极寒,积雪颇厚,足以满足搭建雪屋的要求。
这些奴隶兵身体极为虚弱,若是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