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们大呼小叫,飞奔着将这个消息汇报给楼烦王墨苏弃。
墨苏弃大怒,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桌:“赵人好狠毒的心!”
谁能想到,那些被俘的奴隶居然还会被放回来?赵国人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一向不留俘虏的吗?
整整七千人,手无寸铁地被送回来——除了能消耗楼烦大军本就不多的粮食,墨苏弃还能拿他们有什么用处?
墨苏弃咬牙切齿:“竖子!”
有心下令将这群被赵国人放回来的奴隶通通杀光,可这毕竟是整整七千个奴隶,数目实在太大。即便墨苏弃狠辣无比,也难以下达这样的军令。
而且还要考虑那些部族首领们的感受,毕竟这些奴隶的归属权还是属于那些部族的。
命令奴隶们自杀性地袭击白祁山是一回事儿,自己扬起屠刀肆意砍杀奴隶又是另外一回事儿——即便那些部族首领们都处于自己的控制之下,墨苏弃也不愿如此刺激他们的底线。
墨苏弃强忍着不适,恨恨地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打开营寨,放那些奴隶进来!”
一旁的墨野见了那些赤手空拳往回走的奴隶,也不禁大皱眉头。沉吟片刻之后,墨野出言提醒道:“义父,小心赵人使诈。”
墨苏弃点点头,嘱咐一旁的亲信:“被赵人放回来的奴隶要好好盘查,将那些可疑的人都处理掉,切不可使赵人的细作混了进来。”
……
奴隶们在雪地里艰难蠕动,来到了楼烦大军的营地前,却不见营门打开。在风雪中熬过了许久,营门才不情不愿地打开了,一队楼烦骑兵从门内鱼贯而出。
“鸟,真应该砍死这群浪费粮食的劣畜。”为首的楼烦武士冻得打了个哆嗦,裹紧身上的皮袄,粗鄙地嘟哝一声——显然对来到冰天雪地的室外执行这样的任务很是不满。
“排好队,挨个儿检查!”
楼烦骑兵举着手里的弯刀,恶狠狠地盯着那些从白祁山回来的奴隶。
“一个个都给老子老实点!不要妄想耍什么花招!”为首的楼烦武士抚摸着腰间珍爱的弯刀大声呵斥,“谁要是敢惹麻烦,老子就剁了他的脑袋!”
奴隶们衣着单薄,在北风中瑟瑟发抖,但是他们却不敢反抗,只得排着队在寒风中一个个接受楼烦人的检查。
因为害怕回来的奴隶中有混进来的赵国细作,因此这些楼烦人检查得很是仔细,从衣物外侧摸索到内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疑点。这样一来,在冷风中排着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