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烦众将心中一凛,虽然知道赵国箭阵的厉害,但他们却也知道这是楼烦人唯一有机会取胜的战法。帐中的楼烦将军们一齐领令:“愿听从大王号令。”
墨野上前一步,有些担忧地道:“义父,那些奴隶兵士气低迷,恐怕收效甚微……”
“用鞭子和战刀驱赶他们!告诉那些奴隶,如果不死在赵人的箭下,就要死在我们的刀下!让他们自己去斟酌选择吧。”
虽然已经平白损失了三千奴隶兵,但是楼烦大军毕竟元气未损。墨苏弃仍然相信,以四万七千人之众,此战楼烦人的赢面更大!
……
不顾奴隶们的哭爹喊娘,他们再次被楼烦人从温暖的雪屋里揪了出来,聚集在白祁山的前面。楼烦人野蛮呼喝着,将上次命令奴隶们冲阵之后又被没收的简陋武器再次抛给这些奴隶。
两万楼烦骑兵围成了一个半圆形的松散防线,兜在那些奴隶的后面——墨苏弃下了严令,但凡有后退者,一律处死!
相比上次冲锋,眼下的奴隶们身体更加虚弱——严寒和饥饿给他们的身体机能带来了极大的损耗,根本不是十天的休整便能恢复得过来的。
“给老子上!”楼烦骑兵们驱马,在奴隶们的身后反复驰骋,大力地挥舞着手里的鞭子。
奴隶们竟然不为所动,两万七千名奴隶几乎没有一个前进的,宁愿挨着楼烦人的鞭子,也不愿对着白祁山冲锋——上次冲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冲上去就是十死无生啊!
墨苏弃冷冷一笑,眼前的一切似乎没有出乎他的预料:“先斩靠后的五百人,告诉那些奴隶,我会不停地斩杀那些站在后面的奴隶。”
即便是最嗜血的楼烦将军也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这毕竟不是屠杀敌人,而是对自己部族的奴隶们下杀手。
墨苏弃独眼闪过一丝冷光,看向一众支支吾吾的部下:“怎么?”
众人不敢再犹豫,楼烦骑兵呼啸闪过,一阵闪亮的刀光划过,站在最后面的奴隶们纷纷在惨嚎中倒下——几百颗脑袋落了地。
奴隶们终于动了起来,哭号着向白祁山方向前进。
在白祁山赵军看来,这些奴隶前进的速度与其说是冲锋,还不如说是在雪地里拱动……甚至他们的速度越来越慢,等到即将接近连弩的射程时,这些奴隶们几乎是在蠕动了。
赵景裕笑了,大手一招:“连弩车听令!一轮齐射!注意控制好距离,尽量不要射伤了那些奴隶。”
赵军的连驽车再次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