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公子打定主意,要出去找卓争给自己重新安排一间帐篷,最不济也可以和高栩共挤一间凑合一晚。
这卓青充其量也就十四五岁,赵三虽然自认不是正人君子,但也委实不想和这个自己心中的小孩子搞暧昧。
不过——这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看上去很早熟啊!
见赵景裕起身要走,卓青再次泪眼婆娑:“公子,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
赵景裕满头黑线,连连摆手,试图阻止卓青哭泣:“没有不满意……呃,刚才不是已经睡过了嘛!”
卓青止住眼泪,有些半信半疑道:“真的?刚才那一瞬间也作数吗?”
“作数,自然作数!”赵三连忙道:“不如这样,我今夜也不走了——你赶紧回床榻上睡觉,我就在地上睡吧。”言罢,赵景裕将床上的毛皮褥子扯下来一条垫在地上,合衣躺下,又在身上盖上了自己那身厚重的熊皮大氅。
牧羊女卓青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赵三公子,咬了咬手指,放下心来:“那好吧,那我不哭了。”
得到了赵景裕保证的卓青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床榻上睡觉,这小姑娘可真是没心没肺——眨眼间功夫便睡得熟了。可怜的赵三公子睡在地上,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娘的,这地上可真冷……”赵三吸溜了一下鼻子。
……
翌日一早,薛尔丽特族宿营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这片还覆盖着薄薄冰雪的草原上,带来了些许暖意,勤劳的牧人已经将牲畜从围栏中放出来,慢悠悠地挥起了手中的鞭子。
高栩从自己的帐篷中走出来,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铲起几捧干净的白雪倒入壶中,动作麻利地升起了炉火。
很快,壶中的白雪便在火焰的灼烧下迅速融化,又很快被烧热。
每到冬天,自家那位公子早上便格外不愿意起床,最后爬起床的时候,也必须要用温水来洗一把脸——否则整整一上午赵景裕都会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
经过了昨日的宿醉,估计今天赵三公子一定会起来得更晚。
就让他睡一会儿懒觉吧——左右眼下也没什么要紧事,高栩也不打算去将自家公子叫醒。
众所周知,赵景裕被叫醒的时候起床气一向很大——除非万不得已,否则高栩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心念及此,高栩便拔出腰中的佩剑,找了一块儿空地,开始每天雷打不动的练剑,一边练剑一边关注着赵景裕的帐篷,等着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