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府的人找了过来,赵景裕也怡然不惧。
……
赵戎无奈地叹了口气,拍拍赵三的肩膀:“你总不能永远不回邯郸吧……也罢,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为兄要提醒你一句,就算你日后与这种胡女有了肌肤之实,也断然不可为这种胡女投入甚么感情。”
听到‘肌肤之实’四个字,两世处男赵景裕半羞半恼,却发作不得。
见赵景裕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赵景戎面色严厉了些许:“为兄是为了你好——怕你日后伤心。”
“大哥何出此言?”
“楼烦女子薄凉无情,最是不通人间真情,纵然眼下情意绵绵,日后也会离开你的身边。即便是血肉至亲……”赵景戎说到一半,突然自觉多言,立刻打住。
此刻气氛极度尴尬——赵景裕张大了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他终于知道了长兄对胡人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偏见——赵三知道,赵景戎的生母便是一个楼烦女子,她在生下赵戎之后,便毫无留恋地离开了邯郸,至今不知所踪。
原来,赵景戎对楼烦人堪称固执的蔑视仇视,归根到底是对那个不负责任母亲的怨恨。
赵戎自知失言,闭上了嘴。赵景裕几度欲言又止想要出言安慰,却又不知对大哥心底里这最隐秘的忌讳该如何开口。想要打岔跳过这个尴尬的话题,一时间却也没什么合适的话题能说。